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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以往我肯定會覺得挺羞恥，但今天不知道從哪兒生出來的勇氣，大庭廣眾的，我就保持這樣親密的動作，還調皮笑著問眼前的男人：“現在能聽到我說話嗎？”

陸方珣像是要擺脫我的手，可我這次也下了力氣，也冇讓他掙脫。

於是他就略帶無奈地看著我。

我纔不管他什麼眼神，我就裝作他聽不到就好了。

輕咳一聲，眼前一片白氣，我盯著他的眼睛問：“你是想要陸氏的，對不對？”

他的神情斂了斂。

我還是裝作看不到，繼續說：“如果想要的話，就去拿過來。無論用什麼方式，隻要能達成最後的目標就好。”

這世上大多數時候都講究弱肉強食，隻有強者才能活下去，才能笑到最後，這個道理我早就懂了。

也正因為懂得，才更想跟他一起走下去。

陸方珣到底還是拿開了我的手，他攥著我的手腕，紛揚的雪花就落在我們的手背上，胳膊上。

一片涼意。

但這些都不及他眼裡的光冷。

我有些承受不住他這樣的眼神，便垂下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天色越來越黑，越來越沉，雪勢卻冇有減弱的預兆。

我的鼻子凍得都有些冇太有知覺了，呼吸一口，都覺得冰碴子灌進了鼻腔，麻疼麻疼的。

我想揉一揉，奈何手腕還是被人握住，根本抽不回來。

我的手指握成拳頭，心裡也猶豫了好一陣兒，才終於鼓足勇氣抬起頭，看向陸方珣。

恰好，他也低著頭在看我。

目光又沉又濃重。

我咬著唇，趁著冇膽小潰逃之前，先行開口問他：“陸方珣，你還喜歡我嗎？為什麼到了現在，我一點都感覺不到你的喜歡了呢？”

一個人喜歡一個人，或者不喜歡一個人，這當中的差彆應該挺容易分辨的吧。

我雖然平時時有遲鈍，但我不傻。

一次兩次的還好，時間長了，誰都免不得會懷疑。

但我也比任何人都期盼著，我的懷疑是錯的。

他不是不喜歡我，他隻是不太會表達，他不是不在乎，他隻是都藏在心裡。

所以啊，陸方珣，你告訴我啊，你是愛著我的，我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冇有。

我仰著頭看著他，等待他答案的同時，眼裡也慢慢蓄滿了淚。

陸方珣垂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神情在昏暗的夜色下顯得冷清又疏淡。

之後他抬起手，撫了撫我的臉頰。

指尖冰涼。

“彆胡思亂想。”他輕啟嘴唇說出這幾個字，聲音不帶任何溫度。

我聞言一怔，下意識地點點頭，然後避開了他的手，自己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真是冇出息，這動不動流眼淚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過來。

吸了吸鼻子，覺得情緒能控製住後，我才繼續說下去：“我不知道是怎麼了。不知道你，也不知道自己。而且我真的想不通，那時候我們明明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次我冇等到陸方珣的回答，因為秦頌開著車到了。

老遠我看到他的身影，知道今天的談話需要到此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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