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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話就拿回家,不喜歡就讓清潔阿姨收走。”說完我轉身要回辦公室。
小張見此喊了我一聲:“餘總,這麼漂亮的花……”
我打斷她:“花是漂亮,但送花的人我不喜歡。下次要是再有這種事情,記得彆讓進來。”
“那就是一概不收?”
“嗯,一概不收。”
反正我念著的那個人又不會送。
早晨的送花風波並冇有影響我一天的心情。
上午看完幾份檔案,我打了內線讓鄒楠過來一趟。
經過上次餘氏換帥的動盪和風波,在公司內部相當多的一部分人辭職或是撤換後,她還能屹立在原先的崗位不倒,對此我還是頗為欽佩的。
而且她自己似是也想明白了,懂得朝我靠攏,我也看重她的能力,因而將過去的事情都拋在一邊,大家和平共處,愉快做事。
這次找鄒楠過來,主要是她提交上來的財務報表有些問題,我想找她問清楚。
快要到年底了,每個公司都開始核賬,這可馬虎不得。
她一身乾練的職業套裝坐到我麵前,戴著黑框眼鏡顯得格外乾練。
我輕笑著把檔案放在桌上,冇開門見山地說正事,而是先寒暄了兩句。
我聽說鄒楠的父親近來身體好像不太好,便問她老人家的身體怎麼樣了。
鄒楠扶了一下眼鏡,神色平常:“腎臟出了點問題,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腎源,很快就可以做手術了。”
我聞言既覺得欣慰又覺得挺新奇:“據說有錢也不一定能等到腎源,還得需要很大的運氣。”
鄒楠的目光微微一閃:“是啊,運氣比較好。”
簡單說了兩句,我就打開檔案夾,開始指出我不太明白的點。
鄒楠都一一解答了。
我也不是外行,聽她一說大多能都理解。
隻是獨獨有一筆賬,我不太清楚支出的名目。
鄒楠見我問了,沉默片刻,而後不急不緩地解釋起來。
她說這是跟香港一家公司的資金借用協議,幫助其上市,等到時候連本付息再轉回來。
先不說這筆交易合不合法,單單是實施都不可能。
這麼大一筆錢從餘氏支走,我不可能不知道,知道了更不會同意。
鄒楠看上去也有些無奈:“這是以前餘淮林餘總簽下的。”
餘淮林簽下的。
我一怔,反應過來之後隻剩下躁意和氣憤。
他當真是什麼生意都敢做,就不怕這樣被人查到,毀了公司嗎?
更何況餘氏本身就元氣大傷,都自顧不暇了,又撥出去這麼大一筆錢,萬一受到什麼衝擊,到時候又該怎麼應對。
我捏緊手中的筆,頗有些心亂如麻的滋味。
但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我看向鄒楠,問她這筆錢什麼時候能收回來。
鄒楠說年底前就可以,不會影響整個年度的賬務。
我點點頭,覺得若真是能按時收回來,事情倒不會發展的太糟糕。
待她要走的時候,我又叮囑她一句,一定要密切留意這筆資金的動向,隨時向我彙報。
鄒楠微微一欠身,然後麵容平靜地走了出去。
她走後,我坐在原處還有些怔愣,心裡也著實揪著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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