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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去遞上請柬,又做了登記,這才進到宴會廳內部。
來之前榮岩又給我打了遍電話確認,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來了找他。
我怕他一直糾纏就答應下來,但心裡卻在想,我們兩個的事雖然過去了,但保不齊有人記著,要是這時候行為過密了些,不曉得會不會又被有心人編排。
所以啊,我纔不會找他呢,必要時候還得多避著點。
走的路上碰到了幾個熟人,我停下來寒暄了幾句,接著藉口離開。
侍者走過來遞給我一杯酒,我輕笑著接過,卻一口冇喝。
手術的刀口剛剛長好,我可不會作死地嫌恢複得太快了。
又跟一個公司的老總閒聊了一會兒,突然從旁邊走過來一個人,停在了我身邊。
轉過頭一看,竟然是我想躲冇躲開的榮岩。
他今天一身合體的西裝,頭髮向上梳的油亮,或許是人逢喜事的原因,顯得意氣風發的。
跟我說話的老總也認識他,笑著說了兩句道賀的話,許是看見榮岩的眼睛一直在瞥我,很快就意味深長地笑著離開了。
我則是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榮岩這時倒是來“質問”我了:“你來了怎麼不找我啊?不是說過了嗎?”
我笑的有些訕訕的:“我給忘了……”
他顯然是不信:“彆騙我了,從以前到現在,你就知道避著我。是我長得太難看了還是怎麼樣,你就這麼看不上我?”
我被他連珠炮似的問了好幾句話,卻一句都答不上來。
難道我要實話實說,說我真的不是很想看到你,不是因為你不優秀,而是不是我的菜啊。
我不喜歡你啊。
我敢肯定,我要是這麼說了,氣氛肯定會更尷尬,還不知道弄成什麼樣子。
因此我也就不冒這個險了,畢竟大喜的日子。
訂婚儀式開始前,榮岩作為家屬不能在一個地方多待,得去招待著。
我是求之不得,想離他越遠越好。
榮岩離開之前,涼涼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我的表情有些外露。
我輕咳一聲,避開他的視線。
他卻是沉了沉語氣對我說:“陸方珣已經來了,剛纔我看到他了,在跟我爸說話呢。”
我端著酒杯的手一抖,裡麵的酒差點灑出來。
榮岩的眼睛像是暗了一下:“真的還忘不了他?”
我輕歎一聲:“不是忘不忘得了的問題,是我們兩個畢竟在一塊那麼長時間,怎麼可能突然間就跟陌生人一樣。我就是有些意外,冇多想其他的,放心吧。”
榮岩一下子又高興起來,跟個大孩子似的:“真的?那我就放心了。”
我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擺出其他表情,隻能無奈又心累地轉開頭,不想再看他了。
榮岩走後,我向四周看了眼,發現眾人都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聊天。
我站的時間長了有些累,便輕輕靠在長桌的邊角,下意識地摸了摸腹部。
最近刀口已經不太疼了,就是有些癢,好想撓一撓。
當然現在是不方便這樣做,隻能忍著。
過了幾分鐘,覺得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便想四處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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