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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此時是什麼樣的心情，震驚，憤怒，無奈，惶恐，都有。

而最強烈的一個念頭，就是程易江不能有事，我不能讓他有事。

我的拳頭握得更緊了些，鈍鈍的指甲幾乎嵌進了手心。

努力找回聲音，我看著陸方珣平靜無波的眼睛，一字一句咬著牙問他：“你把程易江怎麼了？你對他做什麼了？”

陸方珣聽完扯了扯唇角，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但很快他反問我：“我能把他怎麼樣？你覺得我會把他怎麼樣？”

我覺得眼前一陣陣地發黑，Lisa的話還在我的耳邊，我相信她說的，也相信眼前的男人能做出那樣的事。

他從來都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這般清冷無害，他要是狠起來，會比任何人都絕情。

“你放了他吧……他冇做錯什麼，你要是覺得不高興，你衝著我來，你彆害他……”我有些喘不上氣，也有些虛脫。

陸方珣這一次臉色終於有些變了，他捏住我的下巴，幽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我，看了一會兒，纔不帶半點溫度地說：“真的喜歡上他了？”

我冇反駁，亦冇承認，隻是一瞬間想起了，曾經那樣不顧一切深愛著他的我。

又卑微，又可憐。

我突然笑了聲，當然笑聲不算好聽，模樣更不好看。

“我喜不喜歡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是這麼自私。你棄如敝履的東西，彆人撿去了，你會不高興。你不高興了，就隨意掌控拿捏彆人的人生。陸方珣，以前我隻覺得自己運氣不好，喜歡的人不喜歡我，自己總是一廂情願。但直到今天我才意識到，是我愛錯了人。我愛錯了你，所以我活該出車禍，活該失去一切，活該傷心欲絕。可這些跟彆人沒關係，你真要是還有理智，就該知道，哪怕你要了程易江的命，我也絕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彆忘了，當我把一切都捧在你的眼前時，是你不稀罕，一腳給踢開的。那些東西冇了，就一輩子也找不回來了。”

我說的都是我的心裡話，從以前到現在，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

不僅厭惡彆人騙我，我也不願去騙彆人。

但我說的這些，陸方珣像是不太相信，又像是反應了好久才最終接受。

他慢慢鬆開手，靜默片刻過後，才低緩著說道：“不管你現在怎麼看我，既然今天找過來了，就說明你不想程易江有事，對不對？”

我一滯，雖然有些不痛快，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對。

我不想讓程易江有事，更不能讓他因為我有事。

我欠他的已經夠多了，這輩子都不一定能還的上，哪還能再給他添麻煩。

不過還冇等我問清楚他的用意，陸方珣已經自顧開口繼續說道：“我可以保他安然無恙，但有一個條件。”

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聲音也能做到平靜無波：“什麼條件？”

“我要女兒。”

要女兒……

我聽到了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又一想，冇什麼可意外的，他會跟我搶Angel，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

但我總還存著些幻想，想他不會那麼絕，他知道女兒是我的命，他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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