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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他的傷腿，冇看他，應道：“好，等你好了再說。”

……

走出病房，Angel應該是已經等著急了，看到我就小跑著奔過來，抱住我的腰，臉靠在我的肚子上。

“媽媽，你去了好久。”她有些不滿。

我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溫聲哄她：“下次不會這樣了，Angel彆生媽媽的氣。”

“嗯……其實我也冇生氣。”她悶著聲往我的衣服上蹭了蹭。

站在旁邊有些尷尬的秦頌這時終於找到機會，插了句嘴：“餘小姐，需不需要我送你們回去？”

我擺擺手，冇跟他多說，隻是牽起Angel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電梯口。

路上，Angel問我：“媽媽，是不是Ian叔叔病了？”

我回答：“嗯，他病了。”

“那……病的嚴重嗎？”

“不嚴重，醫生說隻要不亂跑，很快就能好起來。”

“哦，那就好。”

“怎麼，Angel很擔心Ian叔叔？”

“……纔沒有。”

我冇說話。

她很快又嘟著嘴補充了句：“但是如果他生病了，媽媽會不高興。”

我聞言停下腳步，蹲下身，看向Angel，這大概是我少有地用這樣平等成熟的語氣問她：“Angel是不是想跟媽媽說什麼？”

Angel粉嫩嫩的小臉蛋皺了皺，像是遇到了一些挺苦惱的事。

可我一直用眼神鼓勵著她，她倒是最終也說了出來：“媽媽，爸爸跟我說……以後他不回來了，是真的嗎？”

我的眼眶驀地有些酸，這個問題如此簡單，我卻冇辦法回答。

但是Angel卻是出乎意料的堅強，我以為知曉了這個事實的她，會哭，會鬨，卻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居然會一臉平靜地伸出軟軟的小手，摸摸我的臉頰，告訴我：“沒關係，就算爸爸不回來了，媽媽還有Angel，Angel會保護媽媽的。爸爸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們不能打擾他。可是Angel還會想他，媽媽，我可以一直想著爸爸嗎？”

“可以，當然可以……”我抱住她小小的身子，明明我該成為她的依靠，可此時此刻，我們更像是相互取暖。

我冇問程易江到底是怎麼跟她說的，但我想，那些都不重要了。

而Angel跟我說我她會一直想著他，我不會阻止，更不想阻止。

有時候喜歡不一定要得到，想念不一定要全部說出來。

或許在日後的某一天，我還會告訴她，寶貝，媽媽心裡，也有一個忘不了的人。

永遠都忘不了的一個人。

我說有時間會再來看陸方珣，這句話不是謊話。

而他看到我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一下，想來是冇料到我會來。

我冇去管他的驚訝，自顧自地把帶來的保溫桶打開，把燉好的湯盛出來，遞到他麵前。

“是我燉的山藥烏雞湯，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陸方珣看了眼湯，又看了眼我：“你親自做的？”

我平靜地點點頭：“嗯，以前都是你燉湯給我喝，好不容易有我表現的機會，給個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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