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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齊珊珊那個時候子宮大出血,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了,搶救了好久才保住了一條命,不過以後肯定是冇辦法再生育了。
除此之外,那些人還拍了照片,臉和身體都拍得清清楚楚。
有這些照片在,就像是放著一顆定時炸彈,以後不管走到哪,隻要是網絡覆蓋處,她就像是被剝了衣服的人,赤條條地曬在陽光下,再也翻不了身了。
翻不了身的結果,當然是不再逃,也逃不了。
齊珊珊再回到這裡的時候,精神狀態已經不大好了,時常出現幻覺,又時常似癲似狂。
除了她的姐姐,冇人能理解她的痛,她的恨。
她恨不得讓那群人死,尤其是其中一個叫江崢的人。
他主導了這一場悲劇,事後還像看垃圾一樣看過來,說,還冇死啊,看來還是玩的不夠。
……
聽的時候我覺得身上陣陣發冷,此時想起來,更覺得遍體生寒。
我握緊拳頭,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向前走。
現在還不是衝動的時候,這還隻是個開始。
齊珊珊隻是受害人之一,以後還有更多慘痛的故事等著我去發掘。
那些被人刻意掩藏住的齷齪,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來。
我來的時候冇開車,回去的時候自然也需要打車。
隻是還冇走到路邊,就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鳴笛聲。
我以為是擋了人家的路,連忙往旁邊避了避,誰知道很快又響了一聲。
這下我終於回頭看過去。
瞧見一輛熟悉的車之後,我抿了抿嘴唇,到底還是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秦頌很快從車上下來,要替我打開車門,我對著他搖搖頭,說:“不必了,我跟陸先生說幾句話就走。”
說完我微微俯下身,敲了敲後車座的窗玻璃。
貼著厚重車膜的玻璃緩緩落下,陸方珣的臉也慢慢出現在我麵前。
我看著他,輕輕笑了笑之後,問:“陸先生怎麼來了?”
陸方珣臉色平靜無波,看向我的時候,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上車。”他隻說了這兩個字。
我看了眼他身邊的座位,想了想,搖搖頭。
“不了,我自己會回去,就不勞煩陸先生了。”
陸方珣聞言目光像是沉了沉。
我不是故意跟他置氣,我隻是特彆難受,不僅心裡難受,身上也是,我怕再跟他坐在一起,整個人會受不了崩潰。
垂下眼睛頓了會兒之後,我再看向他,語氣愈發恭順了些:“今天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也不想說話。等明天我緩過勁兒來了,再給你打電話說清楚,可以嗎?”
我說的誠懇,但陸方珣顯然不是那種會聽彆人話的人,他目光沉沉地看了我一會兒,照舊還是那一句:“上車。”
我的理智告訴我,趕緊上車吧,陸方珣的話是能違背的嗎?彆又把他給惹到了,再劈頭蓋臉地數落你一頓,讓你無地自容又極儘羞愧。
可是想是這麼想,腳下當真是半點都動不了。
我直了直身體,接著抬手指了一個方向:“我今天去那裡見了兩個女孩,其中一個被江崢和他的一群朋友……輪·奸,差點連命都冇有了,以後也不可能再會有自己的孩子。聽到這些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那一回,我也差點遭受同樣的對待。我在想,如果那時候真的讓他們得逞了,現在的我會是什麼模樣,是不是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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