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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方珣那時雖然冇有跟我多說什麼,但是他不經意間展露的眷戀悲傷,我看的真真切切。
既然他母親的墓已經遷到了南城,那英國那邊還會有什麼事呢?
秦頌說是他母親的身後事,難道是遺產債務之類的事務?
也不應該啊,都過了兩年的時間,該辦完的早就辦完了,何必拖到現在。
包括上一次,陸方珣那段時間的低落消沉也都不是假的,也是跟英國那邊有關。
到底那邊發生了什麼,存在著什麼,會讓他牽掛至此。
我發現不問還好,一問疑慮反而更多。
但顯然秦頌已經不能為我解答。
我閉了閉眼睛,輕歎一聲,說:“好的,我知道了。時機合適的話,我會再親口問他的。”
“餘小姐,其實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秦頌突然說出這麼一句。
我心下一驚,不過想法卻很是簡單:“但我就是想活個明白。我活到這麼大,冇有稀裡糊塗得過且過的時候。”
秦頌便不說話了。
我也不期望他能懂我的感受,越是親近的人,越是不能接受太多的隱瞞,更遑論欺騙。
不過不管怎麼樣,今天他能跟我說那些話,我已經挺感謝他的。
就像他自己說的,他隻聽命於陸方珣,於我,他並冇有什麼告知的義務。
臨著收線前,我想了想,最後跟他說了句:“你跟他聯絡的時候,記得提醒他,在那邊好好休息,好好吃飯,有什麼事總會過去的。”
“餘小姐為什麼不自己說?”
我無聲笑了笑:“我覺得他最近好像並不是很想聽到我的聲音……也沒關係了,隻要能有人提醒他就好。我就在這邊,耐心地等他回來就好。”
跟秦頌通完這個電話,我心裡莫名有些堵。
有些事情一旦開了個頭,若是不能一直探尋到底,確實會讓人心癢難耐,放在現在的情況下,又平添了幾分擔憂和焦躁。
但這種情緒不能帶到工作上來,目前來說,我做的都很好。
榮氏的案子到底還是定下來了,確定合作開發。
拋去私人情緒,利益總是首位的。
而且很奇怪,自從上次見了榮岩,發現他比以前變了那麼多後,我對他的排斥慢慢也減少了一些。
冇有永遠的朋友,也冇有永遠的敵人,隻要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的愉快。
程易江近來倒是冇有再找我,期間開了一次股東會,他也是委托人出席。
對此我甚是輕鬆,也甚是滿意。
省的他總是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做些不合時宜的事,讓彼此……當然更多的是讓我尷尬。
等到大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我翻了下日曆,發現已經是十一月的中旬。
陸方珣已經離開半個多月的時間了。
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度日如年的,上班的時候時不時會想起他,下班和週末的時候就去到他的家裡屯著,用他用過的東西,睡他睡過的床,裝作他還在一樣。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症狀慢慢地緩解了,到目前為止,我可以很好地習慣他不在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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