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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笨熊安頓好,我把買來的蛋糕放到桌上,還鄭重其事地插上了一根蠟燭。
將蠟燭點燃的時候,我就在心裡盤算著,待會兒要許個什麼願。
我以前總覺得許願根本一點用都冇有,還特可笑,要真是想一想事情就能成真的話,那乾脆什麼都不用乾了,每天在家祈禱就成了。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我竟然還挺想試試的。
也許,人們用這樣的方式表達一種願景,並不是真的指望能成真,隻是為了找個心理寄托。
能實現最好,實現不了,也不至於失去希望嘛。
我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腦袋裡一下子閃過許多念頭,許多場景,不過最終都定格在一處。
我輕啟嘴唇,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緩緩說道:“我希望,陸方珣能實現他的所有願望。就算把我的幸運都給他,我也願意。”
……
一個星期之後,南城第一場雪降臨,冬天是真的來了。
早晨出門的時候,樓下有些小孩子在興奮地大叫,玩雪,高興得不亦樂乎。
我踩上幾公分厚的白雪,腳下咯吱咯吱地響,心裡居然也冇由來地一陣開心。
來到公司,大家都在興奮地討論這場雪,說是今年的初雪來的特彆早,都說瑞雪兆豐年,說不定是有好事要發生呢,最好是年底包個大紅包什麼的。
我聽完忍不住笑出來,這幫人,心裡想著的“好事”可真好,看來我是要努力了。
來到辦公室,我把大衣和圍巾都拿下來掛到衣架上,搓了搓有些僵冷的手,然後就打算開始工作。
中午到了吃飯的點,小張進來喊我,我說冇胃口,讓她自己去吃吧。
小張一聽小臉就皺起來了:“餘總,你怎麼每天都不吃飯呀,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都不行的!您都瘦成這樣了,真的不用再減肥了!”
聽完她的話,我放下手裡的筆,輕笑著看向她,說:“不是故意不吃,是真的吃不下。”
她卻還是冇辦法釋懷:“可是……”
我隻能妥協:“那要不你給我帶回來一點,清淡點的,彆太多。”
“好嘞,那我快去快回,您彆著急啊!”
辦公室的門被風風火火地關上之後,我靠在辦公椅上,轉身看向窗外。
冬天到了,雪也下了,然而他並冇有回來,訊息也愈發少了。
我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頗有點相思成疾的前兆,表麵上雖說還好好的,但是那點兒病啊痛啊的,都在心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朽了。
下午公司冇什麼事,我就提前走了一會兒,打算去超市買些生活用品。
最近一心撲在公司,什麼事都冇能顧得上,家裡的冰箱啊儲物櫃啊全都空了,回去之後都感覺冷冷清清的。
到超市速戰速決之後,我開車回到了家,拿著東西上了樓。
來到家門前,我低頭去包裡找鑰匙,奈何手裡東西太多,掏鑰匙的時候也挺費勁。
隻是還冇等我最終掏出來,房門突然從裡麵“啪嗒”一聲,被人打開了。
我還保持著掏東西的姿勢,等到門被完全推開,裡麵的人最終出現在我的麵前時,我腦袋裡一根繃得死緊的弦才倏爾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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