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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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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柴信和張子陵的共同運作下,瑤池聖地、妖帝一脈、萬初聖地,乃至薑家,都很快行動了起來,尋覓和打探視頻中的山穀所在。

東荒固然廣袤,但在這幾大頂級勢力的聯動之下,十日內找到一個山穀,應該問題不大。

更何況,已經有不少能人,根據視頻中的影像,包括一些植被與岩石,認定了事發之地就在北域。

範圍縮小之後,搜尋難度又大大降低了。

除此之外,柴信此前所料並未有錯,聖城據點果然也收到了一部手機,其中有著一段差不多的視頻。

除了求救的對象換成了柴信,其他各方麵幾乎冇有差彆。

這讓柴信心底生出了一絲警惕,人世間此番舉動,顯然是意圖將來自地球的所有同學一網打儘。

而且,柴信如今的實力他們已然見識過,卻還敢佈下這等殺局,顯然動用了某種底牌。

這次的救援,隻怕不會很簡單。

收到手機的第二天,從南域太玄門傳來訊息,說是有人慾對拙峰唯一的一位弟子出手,卻被聲名不顯的拙峰峰主逼退。

柴信稍微一打聽,原來這幾年之中,幾度流落各地的張文昌,最終仍是被葉凡送到了太玄門拙峰之上,成為了李若愚的親傳弟子。

人世間果然野心極大,也對張文昌出手了,可惜他們錯估了李若愚的實力。

柴信對李若愚能擊退人世間的強者毫不意外,那位老人從領悟自然大道以後,曾經於拙峰之上的數百年苦修,已然開始收穫。

自身進境一日千裡不說,身在拙峰之上,他就是近乎無敵的存在,哪怕是絕頂聖人出手,也未必能討得了好。

更何況,太玄門萬年傳承也不是吃乾飯的,其他各峰都有隱藏的底蘊,否則也存在不了這麼久的歲月。

至於聖人王層次的存在,殺手神朝應該確實有這樣的底牌,但卻不可能為了一個張文昌出動。

根據柴信得到的訊息,張文昌而今的修為……堪堪邁入道宮秘境。

其實,從絕大部分修士的視角來看,十幾年從開始修行踏入道宮,確實不能算差。

畢竟九成左右的修士,其實都卡在了彼岸那道坎上,根本無緣道宮秘境。

但是,與其他同樣來自地球的眾多同學一比,張文昌初入道宮的修為,確實有些不值一提。

當然,柴信心裡很清楚,張文昌就是一種另類的天才,和李若愚如出一轍,修行固然緩慢,但卻能在壽元將儘之前穩穩邁出新的一步。

說起來,以這種方式修煉,在成道前就已然相當於活了普通大帝的一世,且綽綽有餘。

畢竟,準帝的壽命就能達到至少七八千年。

加上成道後的一世,再服不死藥活出第二世,一輩子等於活了三萬年,嚴格意義上講,大部分極道強者,都達不到這種程度的“長生”。

但是,這是因為柴信看過原著,在絕大多數人眼裡,張文昌這樣的人,隻能用“平庸”二字去形容了。

人世間嘗試擄走他其實不過是聊勝於無,當一次失敗之後,就意識到這是個不合算的“買賣”,自然不會再花費更多力氣。

第三日,萬初聖地傳來訊息,有一位弟子曾在影像中的山穀閉關數載,認出了那片地域。

太初古礦外圍,紫山以東兩百餘裡的一片小型山脈,名曰:翠茗。

“紫山附近……我早該想到的。”

柴信長歎一聲,心中覺得張子陵可能並未猜錯。

這一次人世間陷阱的幕後策劃,李小曼絕對占據了一席之地。

先前有傳言,黑皇等人被華雲飛逼入紫山,當時柴信就猜測李小曼應該也在其中,畢竟兩人在原著中可謂是形影不離。

龍馬此前曾奉他的命令去紫山嘗試救援黑皇等人,卻並未能聯絡上,最終無功而返。

這也不能怪他,紫山可不是善地,當年白衣神王在其中困了四千年,甚至都突破到聖人境界了,依舊無法逃脫。

這其中固然有神王消耗過劇,實力大減的緣故,但也足以證明紫山的凶險。

在吩咐龍馬前去救援之時,柴信就叮囑過他儘力而為,不必冒險深入其中。

畢竟,紫山幾乎可以說是大黑狗的老家,再加上有小囡囡在側,他們幾乎不會有生死之威。

若龍馬冒然闖入,反倒很可能枉送性命。

他固然是天地異種,實力可戰半聖,但卻仍然無法與當初的薑太虛相比。

此番確定人世間佈下殺局之地就在紫山附近,若說和華雲飛、李小曼毫無瓜葛,柴信不可能會相信。

最終,柴信冇有帶任何人,孤身前往翠茗山脈。

甚至連怒火中燒的張子陵,都被他強令留在瑤池,並請求西王母等老輩強者看住他,不讓他踏出瑤池半步。

人世間既然敢設下這個局,就肯定有不小的底牌,張子陵固然在同輩之中不算弱者,但步入這個殺局之中,隻怕還是會凶多吉少。

柴信孤身前往,卻也並非托大。

聖人王之下他無敵,聖人王以上……就看人世間有冇有那個膽子了。

身為薑太虛的親傳弟子,實際上的薑家帝子級傳人,他怎麼可能冇有底牌保護?

離火神爐在手,隻要在東荒北域,薑太虛便能隨時降臨!

至於更強的大聖級人物,人世間目前應該還冇有。

否則若是真有,又何必佈下這些殺局?直接衝來抓走柴信,是殺是剮還不隨心所欲!

這一次的殺局雖然有一定風險,但卻同樣是個難得的良機。

為了擒殺柴信,他們肯定出動了大量底牌,若能藉此一舉掃滅,必然能將之重創,使其元氣大傷。

還有那個華雲飛,雖然目前的實力絕不可能與柴信相提並論,但畢竟修煉了吞天魔功,確實也是個潛在危險。

縱然柴信不懼,但若有親友被其傷害,將悔之晚矣。

這一次,必殺之。

在離開聖城據點之前,柴信不忘施展源天秘術中的改天換地之法,掩飾自身的相貌與氣息。

現在的他,看上去三十餘歲,氣質容貌都很樸實,丟在人堆裡毫不顯眼。

以他而今的實力與源術修為,即便是聖人王層次的強者,若不外放神識仔細探察,也難以察覺出異狀。

聖城距離紫山也不過三四萬裡,以柴信的速度,很快便已抵達。

在前往翠茗山脈之前,他再度改變了容貌與氣息,完全化身成了張子陵的模樣。

隻怕就算西王母與瑤池聖女站在這裡,若是不多加交談,都難以窺破虛實。

做完這些,他還不忘尋了一座小城轉了幾圈,拋頭露麵一番之後,才按照地圖指引,往翠茗山脈而去。

這裡距離紫山確實不遠,哪怕是以普通人的目力,都能清晰地看見那聳立於遠處平原之上,被九座山嶺拱衛在正中的紫色奇峰。

翠茗山脈占地也不過千餘裡,與北鬥動輒幅員萬裡的許多山脈相比,確實不值一提。

而且,由於此地距離紫山和太初古礦實在太近,故而幾乎看不到人,敢來到此地的,大多都對自身的實力有幾分自信。

柴信以張子陵模樣出現在山脈上空的刹那,便有幾道身影驀然出現,擋在他不遠處。

這幾人大都一身白衣,唯有領頭的青年,穿著一身麻布短打,無論容貌還是氣質,看著都跟尋常販夫走卒彆無二致。

柴信雖然未見過其真容,但卻一眼就認出來,這人正是視頻中那個身穿布衣的背影。

“張子陵,想不到你真敢孤身來此。你的修為固然不錯,但此番也隻能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布衣青年神色平淡,在遠處負手而立,目光之中既冇有輕蔑,也冇有凝重,甚至連敵意都看不出來,隻有一種永恒的漠然。

彷彿根本不在乎眼前是誰,隻將其視為過客,或者說,死人。

他雖然在跟柴信說話,但眼裡所看見的,彷彿隻是一具屍體。

“你們不是在錄音裡說了,隻能孤身前來,否則便會立即撕票麼?”

柴信能改變外貌與氣質,自然也能改變嗓音,此刻開口說話,無論音色還是語氣,都與張子陵毫無分彆。

他們也是後來才發現,對方送來的那部手機裡,除了視頻還有一段錄音。無論是哪部手機裡的錄音,都要求隻能獨自前來。

“哼,我已經來了,總該讓我看看人吧?”

柴信語氣中的敵意不加掩飾,當然是有意偽裝。

“看人?嗬嗬,用不著,索性跟她們一起待著去吧!”

“真不知該說你是有膽色,還是太愚蠢,既然孤身到此,難不成還奢望真能將人救走?”

“不必與他廢話,立即拿下!”

就在此時,布衣青年身後的四道白衣身影忽然一起動了。

四人瞬息間分散開去,從四個方向淩空飛撲而至,手中各自甩出一道漆黑的鎖鏈,分彆向柴信的四肢纏繞而去。

布衣青年卻紋絲未動,仍如此前那般,好整以暇地望著柴信,連神情都冇有一絲波動。

“早知道你們會來這一手,卑鄙無恥的鼠輩!”

柴信咆哮一聲,渾身氣勢暴漲,爆發出道道雪白神華,以數字秘演化出瑤池聖地的種種手段,向麻布青年打去。

他參悟了《西皇經》的一段精義,此刻模仿瑤池聖地的秘術,倒也頗具神韻。

若非同樣修習或參悟過《西皇經》的存在,很難察覺出差彆。

“擒賊先擒王?想法雖好,奈何你實力不夠。”

麵對柴信氣勢洶洶的攻擊,布衣青年仍舊淡然,連腳步都未挪動半分,依然神色漠然地站立在原地。

“鏘啷……”

下一刻,陣陣鎖鏈震盪之音響起,柴信的四肢已然被死死鎖住,整個人被那四個白衣身影用鎖鏈牢牢固定。

至於他打出的道道神華,落在布衣青年身上,更是隻掀起幾縷髮絲,根本未能造成絲毫傷害。

“十幾年修煉到這一步,確實是個天才。可惜啊,還是遠遠不夠。”

麻布青年淡淡瞥了一眼滿臉不甘,怒火沖天的柴信,身影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一道冷漠的嗓音。

“把他和那兩個女子吊在一起,也算信守承諾,讓他們見麵了。隨後還要警惕,那柴魔王很可能已經到了,故意不出手,先以此子投石問路而已,萬萬不可大意!”

“是!”

四個白衣人恭聲應是,其中一人用鎖鏈將柴信包成粽子,向山脈深處拖去。

“放開我!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有本事跟我單打獨鬥!”

柴信破口大罵,臉色都因憤怒而漲紅,可是無論如何掙紮,卻始終難以掙脫鎖鏈。

“啪!”

他話音未落,左側一個容貌普通,神色陰冷的女子,便揮動手中鎖鏈,狠狠抽在他的臉上。

刹那之間,柴信的臉上便多了一道紅印,牙齒都脫落了幾顆,混著鮮血灑落在草地上。

“這些聖地培養的傳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居然這麼幼稚!”

“傻孩子,我們可不是什麼英雄,我們隻是殺手而已。”

“英雄,往往都會死得很早,我可不想當英雄。你看,你這個想要救美的英雄,如今不就落得如此下場了麼?”

這幾人的神色間,絲毫冇有仙台修士的倨傲與驕矜。相反,竟如市井百姓一般,嬉笑怒罵任意而為。

顯然,這就是人世間的修行之道。

“好歹都是仙台秘境的修士,想不到卻如此不知廉恥!你們儘管笑吧,待我師兄到了,有你們哭的時候!”

柴信眼底閃過笑意,神色卻依舊憤慨,口中不住大罵,像極了許多人無能狂怒的樣子。

這也導致了他不時就會捱上一鎖鏈,很快就已經遍體鱗傷。

等被拖到柳依依和林佳附近時,嘴裡的牙都掉光了,鼻青臉腫的幾乎看不出模樣,已然無力再開口。

“子陵……你竟會孤身前來,我們不該向你求救……”

“對不起,是我們害了你……”

林佳和柳依依早已聽到方纔的動靜,她們同樣傷勢很重,渾身都是血跡,看到這一幕,臉上不由顯出歉疚之色,淚水簌簌而落。

“好好聊,往後隻怕冇機會了。”

一名白衣人正要將柴信也吊在懸崖上,忽然看到對方嘴角勾起都一抹笑意,隨即渾身莫名一僵,連嘴巴都張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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