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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淵頗感不解的皺眉道:“老爺子,這江寧即便有些根基,麵對軍中上將,隻怕他也難逃一死吧。”
正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
江寧的後台再硬,還能強過一城的守將嗎?
承天孝即便殺了江寧,誰又能把承天孝如何?
一位武神境的邊軍守將何其難遇?
即便龍國戰部,也不會因為一個江寧去懲處承天孝的。
顧老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並未去搭顧文淵的話茬,而是自顧的飲著香茶,笑而不語。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
顧文淵扭頭望向窗外,隻見數不清的綠皮軍車,風馳電掣一般的停在了悅江府對麵的廣場周圍。
數不清的戰士,從軍車上跳下。
短短幾分鐘之內,便封鎖了通往悅江府的所有交通要道。
時間不大,一輛黑色的軍牌轎車,緩緩停在了悅江府的大門前,隨著車門一開,一雙雪亮的軍靴伸出車門。
一位年近五旬,肩扛兩星,頭髮斑白的男子,從黑色轎車內走出。
“果然是承天孝!”
顧文淵一眼就認出了黑色轎車帝的男子。
“觀棋不語。”
顧老淡淡的開口道。
“是。”
顧文淵急忙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規規矩矩的坐回了原位。
時間不大,一陣整齊劃一的踏步聲,便從四百八方傳來。
整棟大廈,已經被圍得像鐵桶一般。
幾乎每個樓層,每個包廂的兩旁,都被手持鋼槍的士兵牢牢把住。
隨著電梯門再次打開,一身戎裝,麵色威嚴的承天孝,腳踏著雪亮的軍靴,邁步踏出了電梯間。
就在承天孝剛走出電梯間的一刹那,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要凝固住了一般。
一股如同神明般的威壓,以承天孝為中心,向周圍瀰漫而出!
在場的所有人,都如同信徒見到了神明一般,從心底裡生出一股想去跪拜的衝動。
武神雖非神,但卻是最近神的人。
這就是武道界中,為什麼要將武神境的強者,稱之為戰神的原因!
“拜見承將!”
徐老急忙衝承天孝抱拳一般。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跟著徐永江一起,衝承天孝抱拳拜道:“我等拜見承將!”
那可是一尊武神啊!
甚至他們還要感謝江寧,不然在場的許多人,可能這一輩子,都無緣一見武神的風采!
承天孝揹負著單手,目空一切的轉頭衝徐永寬微微點了下頭,算是跟他打過招呼了。
“踏踏踏!”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承天孝旁若無人一般的來到趙極身前,微笑道:
“極兒,你來江南大省,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派人去機場接你。”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向趙極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能被一尊武神如此禮街,這是何等的殊榮啊。
何況,那還不是一尊普通的武神,更是在軍中有著第一邊城守將之稱的承天孝!
單是這一句話,就已經把趙極的身份拔高了數個層次。
什麼氏族的公子,什麼富豪的子嗣,在趙極這輪皓月麵前,都如瑩火之光一般,微不足道了!
“承叔,快彆說了,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們叔侄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麵了。”
趙極說著,用手指了指被江寧打斷的胳膊,還有自己臉上的血痕。
嘶!
看到趙極的左臂竟然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承天孝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趙家到了趙極這一輩,人丁凋淩。
可以說,趙無雙把趙家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趙極一個人的身上。
如今趙極左臂被廢,那就等於掐滅了趙家唯一的一點燭火啊。
刹那間,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從承天孝的眼眸之中迸發而出!
就連周圍的氣溫,都瞬間降至了冰點!
圍觀的眾人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紛紛退出了老遠。
“是誰做的,自己站出來,自斷雙手!”
承天孝冰冷的聲音,如果一道雷霆一般,在所有人的耳畔炸響!
無數道憐憫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江寧的方向。
“是他!”
趙極用手一指江寧,滿眼凶殘的冷笑道。
承天孝順著趙極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看到江寧的那一瞬間,承天孝不禁微微皺了下眉頭。
恍惚之間,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在哪見過?
但很快,承天孝又搖了搖頭。
他怎麼可能會認識一個無名小輩。
不禁自嘲的苦笑了兩聲,隨後冷冷的看向江寧道:“是你打傷了我師侄?”
江寧淡然的點了下頭,卻並未開口。
見江寧沉默不語,承天孝理所當然的認為,一定是江寧承受不住他武神境的威壓,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於是便踏前一步,寒聲質問道:“難道你冇聽清我剛纔的話嗎?還不自斷雙手,向趙極師侄磕頭謝罪!”
江寧被承天孝的這番話給氣笑了,冷冷的打量著承天孝道:“承天孝,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讓我自斷雙手?”
“你不覺得需要問一問因由嗎?”
承天孝輕哼了一聲,微微搖頭道:“不需要問,無論你有多大的背景,招惹趙家的人,就應該死!”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股恐怖的威壓,瞬間便朝著江寧的方向,蓋壓而去!
哢!
隨著那道威壓落下,江寧腳下的大理石地麵,都出現了數道不規則的裂痕!
“哦?無論是誰,招惹了趙家就該死?”
江寧冷冷一笑,揮手之間,驅散了頭頂的威壓,倒揹著雙手,冷聲質問道:“因為他是趙家子孫,就可以胡作非為?”
“因為你手握重兵,就能為虎作倡?”
“誰給你的權利,你哪來的膽氣!”
說到最後,江寧突然一聲厲喝,眼眸中殺意沸騰的盯著承天孝。
承天孝也不由得一愣。
江寧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即便有些武道功底,又怎麼承受得起武神的威壓?
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江寧隻是一揮手,就將他的威壓瞬間驅散了,這就說明,江寧的武道境界至少也在天尊之上了!
一個二十多歲的天尊,的確不容小覷!
可轉念一想,天尊又如何?
即便江寧的師門,在趙武帝的麵前,還不是要俯首稱尊?
想到這,承天孝索性不裝了,直言不誨的點頭道:
“你說得不錯,就因為他是趙家人,就因為本將手握生殺大權,你今日就該死!”
此言一出,等同於是當眾宣判了江寧的死罪!
旁邊的徐永江得意的冷笑道:“小輩,剛纔我勸你磕頭認罪,你非旦不聽,還打了我一個耳光,現在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場!”
趙極也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看著江寧道:
“姓江的,武道界的水,深不可測,你不會天真的認為,武力過人就擁有一切了吧?”
“有些人,從一出生,就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今天我不光要廢了你的雙手,還要讓你死無全屍!”
他的話音才落,一個冰冷的聲音便從人群後方傳來:“哦?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讓江先生死無全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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