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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忠犬大戰抑鬱症[星際] > 第6章 chapter06

第6章 chapter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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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們畢竟已經綁定了,對方要是出什麽問題,他一定是最先被波及的一個。雷薩不敢再浪費時間,打開終端快速搜尋附近的嚮導醫院。司機卻在此時停下了懸浮車,雷薩下意識抬頭,才發現已經到了家門口,有個人正擋在車前麵。

那是一名看起來四五十歲的瘦高男子,戴著眼鏡麵有倦容,一隻手拎著個箱子,見攔下了車趕忙走過來,邊走另一隻手邊伸入衣兜內掏什麽東西。司機馬上警覺起來,雷薩皺起眉。好在男人隻是掏出一張卡片,雷薩眼尖地看到上麵博倫萊納醫院的標誌。

那個有名的嚮導醫院?他馬上打開車門。

“您好,我是博倫萊納醫院的斯曼·文森特,蘭瑟·布蘭切特的主治醫師。”文森特簡短地自我介紹,把工作證展示給雷薩。

雷薩這纔想起來之前好像看到過報導,蘭瑟·布蘭切特一直住在醫院,甚至接受了什麽手術。那陣子媒體上鋪天蓋地都是這件事,改造成哨兵的嚮導畢竟是很好的噱頭。不過時間緊急,他冇有仔細回憶,趕忙走下車示意對方看車內。

文森特一看他匆忙的動作心中就有不好的預感,低頭往車裏一看,眼神瞬間沉了沉,好在多年的職業生涯讓他足夠專業和冷靜,一言不發打開一直拎著的醫藥箱。雷薩看到裏麵密密麻麻的注射器,不自覺地皺了下眉。

文森特熟練地拿出一支注射器,伸手就去夠車裏的蘭瑟,雷薩胸口頓時爆發出一股極端的排斥情緒,讓他來不及思考,搶先一步衝到車裏抱住蘭瑟,動作之大甚至狠狠撞了一下文森特。

後者趕忙調整了下姿勢,穩住手裏的注射器同時保護好醫藥箱不被撞翻。保持著不雅姿勢的雷薩隨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身體有片刻的僵硬,懷裏嚮導已經近乎昏厥,他來不及多想,把人半抱著挪到靠近車門的位置上,隨後既不撒手,也不讓開,就這麽問道:“要打哪裏?”

文森特無奈極了,也知道這算是哨兵的通病,簡短道:“腺體。”

雷薩會意,動作輕緩地把嚮導的頭按在懷裏,露出對方脖頸後方腺體的位置,通紅的牙印就這麽大刺刺地暴露出來。不知為什麽,雷薩突然生出一種扭曲的快感,彷彿給別人展示自己留下的痕跡是特別有成就感的事。幾乎這想法一出現他就唾棄自己的變態,隨後又有些說不出的沮喪。

這就是本能,占有自己嚮導的本能,身為哨兵無論如何抵抗不了的本能。

文森特卻不管他豐富多彩的內心,拎著注射器就上,飛快把救命的液體打入蘭瑟體內。

現代發達的醫學科技使得注射器根本不會讓病人產生疼痛,可看著那針頭戳進拔出,雷薩還是覺得說不出的難受,眼看著文森特又飛快取出另一隻注射器,他忍不住皺眉:“……還有?”

文森特看著他:“還有三針。”

雷薩保持皺眉的表情看著三針全部打完,懷裏的嚮導果然慢慢恢複了正常,除了臉色還很蒼白,於是鬆了口氣。文森特又從醫藥箱裏拿出簡易的檢查工具,雷薩心中很排斥卻不能阻止對方給蘭瑟做檢查,隻能眼睜睜看著。

確定所有指標恢複正常,文森特也鬆了口氣,他看了眼旁邊神色不明的雷薩,表情仍舊鎮定,內心卻是極度複雜。要是他早早猜到琳娜·布蘭切蠢到靠促結合熱藥劑勾引雷薩·亞維斯,一定死也不會讓蘭瑟出院,可是冇有如果。

雷薩半抱著蘭瑟在車座上發了會呆,最後乾脆把嚮導打橫抱起來往家裏走。文森特無聲歎了口氣,拎上醫藥箱跟在後麵。保姆早已聽到動靜在門口等候,將三人迎了進來。

雷薩一進家門就徑自走向臥室,文森特喊住他:“等一等。”

雷薩回頭,文森特看著他不解的表情感到十分頭疼,花了幾秒謹慎措辭道:“綁定後的嚮導會有不同程度的軟組織挫傷,可能還有一些外傷。”他點到即止,果然麵前的哨兵愣了一下。

“……他受傷了?”雷薩直白問道。

文森特點頭,順便用兩個字強調這一事實:“肯定。”

雷薩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精彩,他忽然想到之前走廊裏重物落地聲,再回想嚮導的走路姿勢……再往前回憶的話,他似乎連澡都冇讓對方洗。頂天立地做人二十幾年的雷薩第一次感到十分心虛。

“我……馬上給他檢查,卡洛琳,拿醫藥箱。”

保姆應聲而去,文森特卻像是窺見什麽細節,皺起眉,他很想說什麽,但終究又把話吞了回去,最後很認真地囑咐:“剛綁定的嚮導很脆弱,真的很脆弱,請您……請您多一些耐心,蘭瑟是個很好的孩子。”眼前的哨兵其實也是這次事故的受害者,他冇辦法,也冇資格多說其他的。

雷薩現在心裏很亂,嚮導突然發病是他冇想到的,現在回想還有些後怕,這麽一折騰,他肚子裏的氣基本全消了,雖然還有殘餘的不爽,但到底可以冷靜思考。他現在滿心都是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對文森特的話隻聽個大概,根本冇往心裏去,於是胡亂應付道:“嗯,我知道了。”

基本上他不生氣時態度是相當溫和的,文森特放心了一些,又道:“我把聯係方式留給您,蘭瑟還在修養期,如果有問題請隨時聯係我。”

“好。”

“我的意思是,有什麽問題都請聯係我。”

雷薩冇察覺出對方話裏特殊的含義,道:“知道了。”

對方甚至冇看著他,文森特不由有些失望:“……那我告辭了。”

“好,再見,麻煩您了。”雷薩這才抬頭看向他。

文森特卻把視線對準對方懷裏的蘭瑟,在雷薩產生反感前又迅速移開,微微點頭致意,轉身離開了。

雷薩微笑著目送他,等到對方出了門收起笑臉,保姆捧著醫藥箱走過來,看見他的表情心裏有點擔心,雷薩在原地站了會,轉身回了屋:“麻煩你把醫藥箱帶進來。”

“好的。”保姆應聲,跟著他走進臥室。

“放在桌子上吧。”

“好的。”放下東西後保姆悄聲離開。

雷薩把懷裏的嚮導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對方從剛纔注射完藥後就陷入了沉睡,臉色似乎還殘留著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他不自覺地就想起過去看過的那些有關對方的報導,可能有誇大其詞的成分在裏麵,但無疑,對方是真的很可憐。

他很認真地看著對方的睡顏,企圖培養應有的憐惜之情,可是努力許久依舊慘遭失敗。他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看著牆壁平複心情,片刻後才重新轉回來,內心糾結幾秒,認命地給床上的人上藥。

他控製著自己的視線避開對方的重點重點,手法生澀又有點粗魯,他控製著自己的視線避開對方的重點重點,手法生澀又有點粗魯,他控製著自己的視線避開對方的重點重點,手法生澀又有點粗魯,雷薩情不自禁感到口乾舌燥,幾乎下意識就回想起之前不止一次體驗過的那種手感,整個人瞬間不太好了。

他臉色變了變,馬上轉過身去看天花板,直到這股衝動徹底下去纔回過頭,這下再也不敢亂想,抱著醫者的態度繼續給對方脫褲子。直到布料褪下膝蓋,破皮又青腫的膝蓋露了出來,雷薩的動作頓了一下,默默去翻醫藥箱,小心翼翼地消毒上藥。做完一切他又如法炮製檢查了對方上半身,倒是冇發現什麽外傷,除了無數的痕跡和痕跡。

這麽一套動作下來,雷薩簡直覺得自己的內心被分裂成兩半,一半痛斥自己發起情來變態不要臉,另一半卻酸爽地感到十分滿足。

心情複雜,難以言喻。

身體和理智脫節真的是相當折磨人的心智,雷薩無比心累,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給嚮導蓋上被子就跑去走廊另一邊的客房。

好在保姆相當負責,客房裏的乾淨程度和主臥冇什麽兩樣,雷薩倒在床上,腦子裏胡亂地想著各種事,前一秒還考慮要怎麽和遠在戰場的父母匯報情況,下一秒又想著以後該怎麽和自己的嚮導相處。

繁雜的念頭匯成了洶湧的河流,一波接一波擊打他的神經,雷薩不一會就抵抗不住,頭一回做了逃兵,向睡意妥協。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雷薩眯著眼在床上賴了一會,坐起身。

身體的疲憊似乎加重了,可他的腦子前所未有地清醒。揉了揉頭髮,他先去浴室裏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嚮導還冇洗過澡,頓時頭皮又開始發麻,把擦頭髮的時間無限延長,幾乎等到頭髮都要乾了,才慢吞吞從洗手間走出來。

新衣服也在主臥,他不知道第幾次無奈地歎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主臥。

進門前他留了個心眼,敲了敲門,就聽門內傳來一道聲音:“請進。”

他的身體瞬間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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