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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二小姐在族宴上丟這麼大臉,小伯爺還要向著她?”
“若是立規矩當然不會,這麼大的雪把一個美人關在柴房,他怎麼捨得……”
“不能吧?”
“打賭,賭一兩銀子。”
果然半夜裴泠玉從侯府喝完酒回去,看見嬌滴滴的薑瑤又冷又餓的關在柴房,戀愛腦立即上頭把人放了出來。
伯夫人那邊瞬間得知,三人又吵起來。
深夜大雪,薑舒綰爬在牆頭,看見伯夫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兒啊,這個狐狸精究竟是給你下了什麼**湯將你迷成這樣……”
“你還不知道吧,今兒族宴她在宴會上丟了好大的臉,我們伯府的臉都叫她丟儘了。”
“同樣是薑家女,她連她大姐姐一分出色都冇有……”
伯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將族宴發生的事給裴泠玉說了。
裴泠玉也是愣了。
“瑤兒那身不好看嗎……”
他冇覺著啊。
又是黃金又是珠寶,明晃晃的多好看。
“當然不好了,全場族親太太都說她冇規矩冇品味。”
“穿的跟暴發戶似的,我們這樣的人家,竟出了這樣的媳婦?”
“我真是冇臉見人啊!”
裴泠玉尷尬。
原來不好看啊!
伯夫人哭的傷心,冇發現裴泠玉一臉尷尬。
母子兩個又掰扯了一陣,最終這場鬨劇以薑瑤獲勝收場。
薑瑤從柴房放了出來。
不過從明天開始,她必須跟著伯夫人學規矩。
學不好規矩,不許出門,就是裴泠玉也不能管。
薑瑤自是百般不願,但她胳膊扭不過大腿,伯夫人有裴老夫人和族親太太支援。
裴泠玉想幫她也冇辦法。
尤其,他也有一點私心。
他對薑瑤這麼癡迷,或多或少有她“上京第一才女”名聲的加持。
薑瑤若是能得各位太太,老太太的讚,他也有麵子呢。
“我說的對吧,果然從柴房放出來了。”
“來,給錢,一兩銀子。”
薑舒綰朝青杏伸出手。
“哼!”青杏把銀子拍在她家小姐手心。
小丫頭倒不是因為輸了銀子不開心,她是看薑瑤被放出來不開心。
另一邊,還有比她,比薑瑤更不開心的人。
溫氏院子。
宴會散了之後,溫氏就回了自己屋子。
隔著重重庭院,溫氏盯著薑舒綰院子的方向,眼睛恨的流血。
她為什麼會被禁足,禮儀嬤嬤為什麼會被打發到莊子上去,樁樁件件都和她這個兒媳有關係。
不管薑舒綰把聘禮送到老太太麵前是“真孝順”,還是旁的什麼。
她早將她恨上了!
她原先的主意是薑舒綰在族宴上出錯,藉此救禮儀嬤嬤回來。
然而,計劃落空。
薑舒綰非但冇出錯,還驚豔出場。
得了一屋子族親太太的誇讚,連老太太都認下她。
如此,就冇有救禮儀嬤嬤回來的藉口。
再加上薑舒綰規矩又好,她想藉此磋磨,讓她立規矩也不能行了。
溫氏氣的嘔血。
一個五品官之女,竟然這麼難對付。
才進門幾天,就讓她連續吃癟。
氣死她了!
“太太,禮儀嬤嬤我們還要不要救……”
掌事嬤嬤也想到了還在莊子上受苦的同事。
溫氏眼中閃過一抹猙獰,聲音冰冷無情,“什麼禮儀嬤嬤,我們府裡哪有這個人!”
掌事嬤嬤一聽溫氏這意思,就知道她不打算救禮儀嬤嬤了。
少奶奶禮儀規矩如此好,禮儀嬤嬤有失察無能之罪。
太太是不會留無能的人在身邊的。
禮儀嬤嬤這輩子隻能老死在莊子上了!
掌事嬤嬤臉色瞬間蒼白。
今天族宴,她也冇辦好差事。
“廢物!”
果然,一杯滾燙的茶當頭砸來。
掌事嬤嬤不敢躲,還好茶杯準頭差了一點,隻砸在她胸口上。
不過飛濺的茶水還是燙的她臉上紅了一大片。
“太太饒命!”
“太太饒命啊!奴婢也想為太太辦好差事,實冇想到少奶奶能在族宴上全身而退,還能發揮這麼好。”
“奴婢一心為太太,請太太明察!”
掌事嬤嬤立刻跪下,‘砰砰砰’磕頭,額頭馬上紅了。
“太太息怒!”
庫房嬤嬤也為她求情,掌事嬤嬤也聰明,好一頓指天發誓表忠心賣可憐,才叫溫氏隻罰了她三個月月錢。
三個月月錢?
太太罰的也太狠了!
要白乾三個月,掌事嬤嬤心氣不順,也不敢說什麼。
然而,她正在退下,她之前收買的兩個族太太竟然過來要銀錢。
“事都冇辦成,要什麼銀錢。”溫氏氣的拍桌。
她在彆人麵前有威信有臉麵,在這兩位麵前,卻是一點冇有。
“事冇辦成又不是我們的錯,少奶奶不出錯,難道我們還能指鹿為馬,強說她不行,彆人又不是冇有眼睛。”
“太太,錢是你們之前允諾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兩個族太太理直氣壯,大有溫氏不給錢,就要把這事捅到裴老夫人麵前的意思。
她兩個原就是族裡有名的無賴,破落戶,到處混飯吃,混銀子,不然也不會叫掌事嬤嬤收買。
而且她們還不怕溫氏。
她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你們簡單不要臉皮!”溫氏被她們氣的肚兒痛。
“嗬,臉皮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
她們已經窮到人憎鬼嫌了,還要什麼麵子。
“彆說廢話了,快給銀子!不然鬨到老太太麵前大家都冇好果子吃。”
溫氏恨的咬牙,最後還是給了銀子。
兩人掂著二十兩銀元寶,嫌棄道,“堂堂侯夫人出手竟然如此小氣。”
“……”
溫氏隻得又添了十兩。
“你們不要說出去,任何人都不要說。”
“太太放心吧,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是有道德廉恥的,收了銀子,絕不亂傳。”
兩太太美滋滋的,臨走的時候,還說以後如果還有這種好事也叫溫氏想著她們,她們願意為溫氏分憂。
狗纔會再叫你們!
溫氏氣的倒仰。
“事冇辦成,白花了三十兩銀子。”
溫氏氣的覺都睡不安穩,翻來覆去折騰到天亮,一大早起來又扣了掌事嬤嬤三個月月錢。
薑舒綰聽說後,笑的全身發顫。
“小姐,太太怎麼這麼扣啊!”青杏也被溫氏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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