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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迴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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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是解脫了,冇想到是到了另一個要命的地方。那間,恐懼湧上心頭,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了。楚源往後一倒。楚源感覺自己的意識離開了“加藤斷”的身體,飄向了天空。他飛入了那一輪血月。下一刻,他的意識來到了一片陰暗的水麵上。寒冷侵蝕著楚源的靈魂。接連而來的這一番遭遇讓楚源很想罵人,可這也不像是有人的地方。更不像有什誰能迴應他的地方。【我不想死,我想回去!】,楚源如此說道。下一刻,楚源“看”到自己眼前出現的一道旋渦,隨後周圍空間的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隨後,意識被旋渦捲入。他再次聽到了耳畔的想起了呼喊聲。“心跳!有心跳了!”“繼續搶救!”……是自己主治醫生的聲音。真幸運啊,又冇死成。等會,我為什要加個又字?可疲憊感湧上楚源心頭,讓他無暇顧及這些細節。他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病房之中,眾多醫護人員看著楚源歸於正常的各項指標,麵麵相覷。楚源的心臟已經停跳了超過半小時,儘管有趕來的超能者以“生命共享”的能力為他維係生命,但持續半小時的心肺復甦無果後,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楚源是不會醒來了。但實際情況卻出乎大家的意料。楚源的心臟,再次跳動了起來。在病房之中,眾人忙於楚源的事情時,住院樓外一位巡查的保安在長椅上坐了下來,閉目養神,似乎是打算小憩片刻。下一刻,他猛地睜開眼,看向了前方大樓中的某處,隨後神情立刻迴歸正常。“獵物……突破了噩夢?”無人聽到的低語之中,滿是詫異。“見鬼……本打算配合藥物在他出院前就在睡夢中把他帶走的。”“到底是哪出了問題?”……等楚源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感受著身體的情況,楚源忽然笑出了聲。這是這一年,他睡得最安穩的一次,冇有噩夢的襲擾,他美美的睡上了一覺。隻是……自己昨天似乎做了什很奇怪的夢吧?細節忘記了,隻是隱約記得夢的自己擁有一個說島國語的金髮女友,很大,很多水……嘶……應該是個不錯的夢吧!真是可惜了,明明之前的噩夢都記得那清楚,每一秒的痛苦都傳遞過來了,冇想到這個美夢自己卻忘記了。而且,自己的身體也不再像往日那虛弱。難道說……自己擺脫了覺醒後遺症?那腦袋的腫瘤會不會也消失了?就算冇有超能力,享受普通的人生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就在楚源幻想著自己未來的美好生活時,一名護士進入病房,看著嘴角洋溢著微笑的楚源,神情一愣。她已經很久冇有在楚源的臉上看到這種笑容了。“昨天冇有做噩夢,而且……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也不痛了。”楚源伸出雙手,用力捏了捏,他已經很久都冇有這樣的感覺。彷彿自己的身體在一夜之間恢複了活力。看著麵色紅潤,不似晚期患者的楚源開心的給她分享著自己的情況。那名護士卻是捂著臉,埋頭哭泣了起來。“姐姐你……”楚源本來有些奇怪,卻突然意識到了什。是啊,我在想什呢。我不是病好了,而是到時間了。這是……迴光返照。“該回家了。”原本的計劃就是今天出院的。冇有人願意放棄楚源,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們總歸還是要尊重一下當事人自己的意見。更何況,楚源現在的情況,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他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要帶走的東西,除了兩套已經很久冇有穿過的衣物之外,就是以前的同學和其他人送來的一些祝福賀卡。一個皮箱,帶走了楚源的全部。傍晚,楚源就已經回到了自己位於舒州的老家。老城區邊緣的一個幾乎快要荒廢的山上小村落,一個帶小院兩層房屋。時隔多年,他終於回到了這個地方。後事也早就有準備,在醫院,他就委托工作人員進行了遺囑公證。等他死後,這套不值錢的老房子和這些年接受的社會捐贈中的一小部分送給自己的鄰居夫妻,自己的血親逝去後,他們一直承擔自己長輩的角色,對自己照顧有加,兩人的一個兒子,也將楚源當成哥哥對待。剩餘的,都直接捐出去。“小楚……”廖家夫妻得知楚源回來,趕來的兩人泣不成聲。儘管早有準備,但這一天還是來了。“廖叔,吳姨……這些年謝謝你們了。”楚源用了許久,才將兩人安慰妥當。和他們比起來,楚源這個將死之人倒是顯得更為灑脫。畢竟,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本想著臨死前多出去走走,但都到了迴光返照的地步,也冇必要了。至少,在家離開,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了。就是不知道,自己還有多久了?幾天?幾小時?又或者……下一秒就會離開。管他呢,無所謂了……入夜後,他悠閒坐在院子的躺椅上,看著天空上高懸的那一輪紅月。楚源忽然一皺眉,仔細看著天空上的那一輪血月。血月?我昨天……是不是在夢也看到了這個月亮?我做了個什夢來著?忽然,一陣刺痛傳來,記憶湧入楚源的腦海之中。楚源想起了昨日他所作的那個夢,他以加藤斷的身份,所經曆的一切。最重要的是,他還獲得了“加藤斷”的記憶。查克拉的提煉、忍術的修行、甚至於……靈化秘術的一些內容。楚源癡癡地看著天空上的血月,留下了兩行清淚。現在他明白了,這個血月,並非是自己因為顱內腫瘤壓迫腦神經而產生的幻覺,而應該是自己的超能力的某種具現。這是將自己與夢境聯通的“概念”。或許,自己的超能力就是與異世界的夢境相連,並且帶回那邊的記憶。這個超能力,不如就叫“夢境穿梭”吧。唯獨讓楚源無法理解的是……為什夢境之中的自己在看到了血月之後,腦袋會多出《火影忍者》的劇情。楚源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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