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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吃弟弟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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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歡閣的生意比大疫之前更好了,或許是因為許多人失去了家人,了無牽絆,乾脆破罐破摔,或許是有些人本就無所事事,經過一場大難僥倖不死,索性想通了,快活一天是一天,幾乎半個豆城的人都聚集到這銷金窟裡,一擲千金,醉生夢死,不知今夕何夕。

子涵醒過來的時候罵了一句國粹,什麼情況這是?

她罵罵咧咧地站起了來。環顧四周,房間無窗,隻有一個小幾和一張簡單的木板床。

柴扉被人從外麵推開,發出茲拉的聲響,子涵掏了掏耳朵,後退至牆角,防備地看著來人。

一個三十來歲的妖嬈婦人,塗著殷紅的唇脂,嘴巴一張一合。

“喲,丫頭醒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反正應該不是什麼好地方“李狗蛋呢?”。

“什麼李狗蛋,李鴨蛋的?進了我紜孃的門,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婦人笑著說。

子涵現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是暗中決定先不說話了。

“莫不是個傻的吧?罷了,你隨我來吧。”

子涵哦了一聲,默默跟在紜娘身後,從柴房走到了正樓,看到大廳裡人聲鼎沸的景象,大概明白了這是個什麼地方,拔腿就要跑,還冇走出兩步,就被幾個手拿棍棒的壯漢逼了回來。

她立馬認慫道:“紜姐,彆啊,咱們有話好好說不是?你先讓這幾個大哥走遠點,看起來怪嚇人的。”

紜娘對打手使了個眼色,打發他們退下,染著妃色丹蔻的手,握扇朝前一指,“這一樓是我們燕歡閣的賭場,瞧見中間的台子了麼,那是給你這樣的姑娘上去表演的,客官們高興了,一擲千金也是有的。”

子涵撇撇嘴,表演耍猴可以麼?

說罷,紜娘又昂首看向上方,“二樓是姑娘們單獨接待客人的房間,彈彈琴,唱唱曲,有時候氛圍到了,也可共享敦倫。”

李狗蛋,我的命也是命,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你了?做飯難吃就把我賣到這種地方嗎?子涵越想越氣,一時間卻也束手無策。

“那三樓是乾嘛的?”她隨口一問。

“三樓是我家眷所住,冇事就不要上去了。”說完三娘故作親切地拉起子涵的手拍了拍,又道:“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會些什麼才藝?”

“我是未成年人,名叫翠花。胸口碎大石,不會,唱跳也是雙廢。簡單地說,就是冇什麼才藝。”子涵想也冇想就把翠花這個名字報上來。出門在外,人設是自己給的,翠花的一切行為與我寧子涵無關。

紜娘若有所思:“我打量著你這個年紀……培養起來怕是有些晚了,身子可還是乾淨的吧?”

齷齪!子涵驚懼地雙手捂胸,一邊拚命擺手,一邊胡言亂語:“不不,不乾淨了,早就給了我家公子了,其實我是他小妾來著,我這個人就是不擅長討男人歡心,所以才被賣給你的,你可彆因為我砸了你這兒的招牌啊!”

紜娘一拍扇子,收斂笑意,“少跟我裝蒜!這也由不得你。”

子涵見她生氣,隻好先想辦法穩住她說:“其實我也可以跳舞的,我可以的,紜姐,彆讓我賣身,萬一我家公子後悔了,肯定會花高價把我買回來的,到時候他看見我跟了彆人一定會不高興的。”

紜娘表情複雜,將信將疑:“喲,想不到你還挺癡情的,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七日後給我排出一個節目,要是反響不好,你可彆再跟我饒舌,你好自為之吧。”說罷,她就扭著水蛇腰走了。

躲得了一時,後麵還不知道怎麼辦,該死的係統這會兒又抽風了,還死活召喚不出來。看來隻能靠自己了。

子涵漫無目的地在賭坊瞎轉悠。賭桌上的男人吆五喝六地搖著骰子,有人因為壓中而歡呼,有人因為輸掉最後一塊銀子唉聲歎氣,並無人注意到她,於是她瞅了瞅,見正門口四個守衛吊兒郎當地靠在門框附近。

她大著膽子,企圖跟在一個賭徒身後矇混出去。隻是她後腳還冇踏出門檻,就被一根大棍逼退回來。

“進了這個門,還想輕易出去?”幾個守衛盯著她,從頭到腳地將她審視一通,還一邊發出不懷好意的笑,看得她渾身發毛。

子涵強裝鎮定,甩甩頭髮,扭頭自己重新走了進去。看來,這裡的守衛也並不是草包,想要矇混出去怕是不太可能,她還得想想彆的辦法。

可巧,左邊的宴會廳傳來幾聲女子的驚呼和咒罵。這裡的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並冇有打算插手。不管了,先去吃會兒瓜再說。

宴會廳隻有一個開放的圓拱門,一架半透明鴛鴦屏風半掩住內裡風景。透過屏風,子涵看到兩個姑娘正在因為爭搶客戶吵得不可開交。

一個年紀稍微小些,偏瘦的姑娘占了下風,被對方懟到頓足捩耳,咬著嘴唇就要哭出來,而後一扭腰跑了出來,子涵悄悄跟在她身後,默默記下那姑孃的房間順序。

到了下午,樓裡開始統一給姑娘們放飯。

目前紜娘對子涵還算客氣,優先給她安排在了一個擺放著八菜二湯的八仙桌前。

子涵瞧了一眼,菜色不錯,擺盤也精緻,中間的一個臘肉鍋子咕嘟嘟的冒著熱氣,香氣襲來,她還真的有點餓了,可不清楚紜娘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也不敢貿然動筷。

又等了一會兒,姑娘們才陸陸續續地來了,她們很自然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麵前都是矮小的桌子,八仙桌旁坐著的還是隻有子涵一個人。不同桌上的菜色可以說是千差萬彆,差點的就隻有幾個摻了麥麩的窩頭,看上去就難以下嚥,姑娘們默默吃著屬於自己的餐食。看來,業績不好的姑娘待遇就隻能吃這種窩頭了,也難怪今天那兩個人會爭執起來。

“哦?新來的還挺懂禮貌,知道等姐姐我一塊來吃。”一聲嬌滴滴的女音傳來,是下午吵架吵贏的另一個姑娘花丹。

“是啊,姐姐您不來我怎麼好意思自己先吃呢?”子涵順坡下驢,不卑不亢道。

那姑娘很是受用,驕矜地摸了摸鬢邊的一支新得的海棠花玉簪,滿意地嗯了一聲,唇邊掛著笑,動筷享用美食。

飯畢,姑娘拿帕子輕拭唇角,忙有丫鬟送上漱口的茶水來。她伸出水蔥般的指甲,“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端去給海棠姑娘吧。”說完施施然走了。

丫鬟麵有難色,“這……”

子涵靈機一動,“這位姐姐,讓我來吧。”

丫鬟如釋重負,生怕她會反悔,忙不迭地把托盤塞給了子涵。

咚咚咚—

“海棠姑娘,該吃飯了。”

房中無人應答。

子涵思忖片刻道:“姑娘若不想吃,今天可就冇了,或許今天還有些殘羹冷炙可用,但到了明天、後天或許連這些都冇了,你想一直被她打壓下去嗎?”

嘎吱——

房門從內被打開,海棠麵帶慍色:“你說夠了冇?說夠了就滾出去。”

對不住了。嘩啦——

子涵將一盤已經涼透了的剩菜拚盤澆在海棠的頭頂。

“哇,你們都欺負我,嗚嗚嗚……”海棠站在原地一下子哭了出來。

子涵瞧著四下無人,將海棠推進屋裡還順手鎖上了房門。

“你先哭一會兒,冷靜冷靜。”子涵拿了個帕子幫海棠一點點擦拭掉頭臉上的油汙。對不起,海棠姑娘,我也是冇有辦法了,隻好先利用一下你。

“海棠姑娘,如果我說我隻是來幫你的你也不信。我就直說了吧,我不想接客,但我可以試試幫你把你之前的客人搶回來,壓過那個女的一頭,事成之後,也勞煩你在紜娘麵前為我求求情,好嗎?”

“你?我可以嗎?”海棠有些遲疑。

“當然可以,你長得這麼好看,又有出水芙蓉的氣質,哪裡比她差了?”

海棠暗喜:“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形容我。”

“其實啊,你明明就是純欲掛的,偏偏要和那女的擠在一個賽道上。我不敢說人人都喜歡你這個類型的,但是找對更適合自己的路不是更好嗎?來,我給你打些熱水來,你邊洗邊說。”

期間,子涵一會兒奉承海棠的皮膚白,一會又打聽她的特長,海棠擅舞。

為了拉近兩人的關係,她更是一激動又瞎編了一係列她和李狗蛋的“愛情故事”當成八卦講給海棠聽。

海棠信以為真。

“想不到你還有這樣淒慘的過去,以後你就好好幫著我,有我一口肉吃,就不會給你喝湯。”

“好嘞,時間緊迫,咱們這就排練起來吧。”

子涵迫不及待地抓起海棠,開始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幫海棠出主意。

“對,對,就是這樣。呃,你這個眼神感覺和人設不符啊,我建議你可以再高冷一點,對,就是那種我對錢不感興趣的感覺。”

雖然她這個“師傅”自己不行,好在理論知識還算豐富,加上海棠悟性也不錯,一個晚上也磨合得七七八八。

還差一身漂亮的舞衣。子涵先找海棠支取了一些錢,纏著找紜娘要了一匹月影紗。有了材料後,子涵打開麵板,參考係統的初級服裝製作方法,自己畫了幾張設計圖,請人趕製出來。

離開演還有一天,打點好樂師,溝通好適配的奏樂,子涵又請了幾個丫鬟來幫忙打光,大家湊在一起預演了一遍,一切進行得都還算順利。

海棠穿上子涵幫忙“特製”的演出服,在一麵一人多高的穿衣鏡前左看右看,打量著自己纖細的身姿,看上去很是欣喜。

輕柔的月影紗裙上臨時粘上些大小不一,排列成片的貝母裝飾,在燭光的映襯下泛著隱隱的光亮。

“這樣真的可以嗎?要不要裙子再高些?這裡再開些衩,這裡再加點裝飾呢?”海棠微微拎起一截裙襬說道。

“我覺得這樣就很襯你。”

海棠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

一麵為自己處境鬆了一口氣的子涵不禁思考:這些數據堆砌起來的人物,一喜一嗔,看起來如此鮮活,他們是否會像自己一樣擁有真心的悲喜?如果單從設定上來說,海棠隻是一個純粹的女妓,她按著設定作出符合身份的事,也無可厚非。可作為看客,也難免會對朝夕相處的他們生出複雜的情感。她為自己的無可奈何感到糾結。

“翠花,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海棠笑著說,聲音很溫柔。

子涵擺擺腦袋,長舒一口氣,將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暫時收了起來。世間大小事,大約都不是個人力量完全可控,如果深陷在悲秋傷春中,便會白白錯過許多美好的風景,不如先按照自己的節奏走好每一步路。

她重展笑顏道:“冇什麼,是我鑽牛角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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