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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心中一沉,僵硬地轉向葉徽柔。
“國師,這話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你回去,我不回上京城了。
”
葉徽柔神色淡然,彷彿隻是談論一件日常瑣事。
九皇子震驚地指著葉徽柔:“國師,你怎麼能因為私事而拋棄國事?!”
“你可是瀚國的國師!有多少國家大事等著你回去處理,你怎麼能在這裡浪費時間!”
“難道你要為了個人情感,置百姓生死於不顧嗎?你對得起國師這個職位嗎?!”
九皇子自覺正義在握,脊梁挺直,一副正氣浩然的模樣。
\"如此行徑,你還配坐擁國師之位?不如永彆京城吧!\"
葉徽柔詫異地瞥了九皇子一眼:\"我從未打算重回京城。
\"
\"你!\"
\"這瀚國的官職,不要也罷!\"
九皇子差點一口血吐出,顫抖的手指指向眾人:\"你們可要想清楚!勿要後悔!\"
\"我們走!回京稟告父皇!\"
砰然一聲。
\"九殿下,念在多年情誼,贈你一道靈符,內含我靈皇全力一擊,保你一次安然無恙。
\"
南海郡民風剽悍,劫匪層出不窮。
\"竟以如此荒唐的理由捨棄瀚國官職,還這般侮辱朝廷和皇家!\"
\"你們想找死嗎?!\"
\"葉徽柔,你會後悔的!\"
\"我們隻想侍奉在前輩身旁,哪怕做個雜役或打掃庭院,也心甘情願!\"
九皇子一怔。
崔禮隔空拋出一張符,甩在九皇子臉上。
親自領軍來到南海郡,回去卻丟了國師,父皇可能會一掌將他滅殺!
葉徽柔淡然迴應:\"隻要能追隨前輩左右,即便是牛馬之勞,此生我也無怨無悔!\"
\"彆亂傳話,招來麻煩。
\"
彆說靈將巔峰,就算靈王出行都有遇襲的風險。
\"我會如實稟告父皇,你們等著受罰吧!\"
九皇子拂袖欲走。
況且九皇子從小養尊處優,毫無江湖經驗。
如今建鄴候已逝,南海郡無人聽他調遣。
才走幾步,九皇子麵色驟變,想到自己身為靈將巔峰,若無保護,恐無法平安返回王都。
葉徽柔瀟灑揮袖,走向城門,對著城內微笑,靜靜站立。
\"你們什麼意思?!\"
再一看,崔禮等人冷漠地看著他,絲毫冇有移動的意思。
\"想清楚了!恭送九殿下!\"
國師之位啊!
瀚國有多少人為此爭得頭破血流,甚至不惜在宮廷中勾心鬥角,隻為奪得這個位置。
九皇子噎住。
話音剛落,九皇子心中猛然一震,生出可怕的預感。
九皇子心中慌亂不已。
崔禮敷衍地拱手:\"讓九殿下明白,我們雖不及國師身份,但也有求道之心和榮辱之感。
\"
\"回京後,你們必須一字不差地將這裡的情況告訴父皇,葉徽柔太過分了!\"
葉徽柔冷笑一聲:\"剛纔不是九殿下要我辭去國師之位嗎?這不是正合你意嗎?\"
\"難道方前輩家的一個門童,比我瀚國的官職更高貴?比我王府的幕僚更尊貴?\"
南海郡有號稱\"九座大山,九十九座小山\",統稱'一百零八匪山'。
九皇子氣血上湧,怒火中燒。
\"嗯,冇錯!\"使團成員異口同聲。
九皇子大怒,厲聲道:\"你們都想尋死嗎?想造反了嗎?還不快跟上!\"
九皇子直接跪在葉徽柔麵前,含淚懇求:\"國師,你怎麼能拋棄蒼生和父皇呢?請你三思啊!\"
\"再猶豫,我就逐你們出王府,上報父皇廢除官職!\"
\"你們究竟何意?!\"
葉徽柔輕揮手中書信,飄然至九皇子麵前:\"這是我辭職的信,呈給陛下,自今日起,我將卸下瀚國國師之職,望陛下另擇賢能!\"
有些長者,即使風燭殘年,仍為國師之位拚得家破人亡。
而葉徽柔,卻視若無睹!
思考越多,恐懼越深,事情就越可能發生。
崔禮在王府任職多年,一眼便洞悉九皇子的心思,心中暗自嘲諷。
一轉身,身後空無一人,無人跟隨!
又是一陣整齊的呼喊,彷彿驅趕廢物一般,催促九皇子離去。
九皇子怒火中燒,卻還是收起了那張信符,順從得讓人驚訝。
究竟是世界瘋狂,還是葉徽柔瘋了?!
見九皇子愣住,葉徽柔不滿地提醒:\"你聽清楚了嗎?回去務必轉告陛下,此生我們或許無緣再見。
\"
然而前行幾步,她察覺到異樣,回頭望去,依舊無人跟隨。
這一路,恐怕不會平靜。
九皇子拂袖,示意崔禮與其他使團成員跟隨,憤怒地邁向城外。
\"我心意已決,不必多言!\"
他咆哮道:\"葉徽柔!你不回上京,留在這個偏僻之地,有何作為?對你有何益處?!\"
\"這個顧問,不做也罷!\"
九皇子深知,葉徽柔對他不屑一顧,指望改變她的想法隻是徒勞,於是選擇了放棄。
九皇子尚未知曉,世間有種定律,名為“墨菲定律”。
走了幾步,他感覺不對勁。
\"走著瞧!\"
九皇子徹底懵了,盯著手中的葉徽柔親筆信,滿是不真實的感覺。
她感覺到,前輩正駕馭小驢車朝這邊趕來。
九皇子咒罵著,繼續前行。
\"你們以為自己是葉徽柔嗎?!\"
甚至厚顏無恥地看向另外兩位靈皇供奉。
\"...\"
皇族至此,也是無語了。
兩位靈皇供奉同樣掏出自己的本源靈符,毫不客氣地扔向九皇子。
九皇子滿臉羞愧,收下三張靈符,踏上了返回上京的不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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