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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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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直照,世界似蒸籠,悶熱而濕潤。那年盛夏,際南去了江南。

是靠窗的位置,女孩單手倚窗托腮,靜觀光景變換。

蘇州是最江南的地方了吧所見之景與心目中的無異,小橋流水,煙霧綿延,斑駁青石板,平實河橋頭。

閒步古鎮,一襲青衣依靠橋頭,手握畫板,阮煙在練速寫。際南有了目標,向那奔著,待到,僅是站在斜側看著畫板。鉛筆劃下痕跡,稍暈染,眼前景已成板上畫。

阮煙畫完起身向後伸了個懶腰,際南找準時機向前搭話。輕拍肩部,阮煙回頭,有些疑惑,際南揚出微笑,“你好呀,我是際南,第一次來這不太熟悉。看到你在畫畫,畫的很好!

一種直覺你是本地人,後麵幾天可以陪我聊聊天做我的小導遊嗎”

阮煙自際南說話時,就一直看著際南的嘴。聽她說完,似有些歉意的一笑,開始用手比劃起來。比劃到一半又反應過來有些不太對,扶了下額頭,拿出寫真本向後翻一頁。筆下字[如你所見,我無法說話,若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帶你走進我的家鄉。]

寫完,阮煙將本子遞給際南。際南落筆[當然不介意啦,高興還來不及,順便一說,你很好看哦^]

阮煙笑了,很恬靜的,溫柔的,[謝謝你,你可以直接說話,我學過唇語。]

際南隨阮煙一道,打算先去阮煙的畫室。

際南的嘴是閒不住的,現有人聽,自是愈收不住的了。走著,際南想起還不知道聊了許久的另一半的名字,“姐姐,你名字是什麼”[阮煙,喚起阿煙便好。]

[阮煙,阿煙,很好聽呢。]

際南說話,便要停一會,阮煙要看唇語。走了快一半的路,兩人終於感覺好像有點傻,相視笑了出來。決定都用寫交流了。江南古鎮好像很容易勾起內心深處的詩意。用本子交流著,一陣和風飄過,微風拂麵,撩過阮煙的髮絲,[風在與你打招呼吧。]際南側過臉看著阮煙。

一片青翠綠葉掉在本子上,阮煙眉眼彎彎[是樹讓風把他的信帶給我們嗎

]

[是的吧,或許可以用來做樹葉書簽。]際南舉起樹葉在陽光下觀著。

有些霧氣瀰漫,江南獨有的煙雨朦朧。[有些下雨了,我們得快點了。]阮煙用手指天,便冇有互傳本子交流,轉而一手將本子放在際南頭上,另一手放在眼前,小步跑了起來。跑出兩步,際南將本子挪到阮菸頭.上,牽著她的手,一起小跑。

漫過青苔石磚路,到了一個古宅,有個奶奶坐在門簷下。阮煙向她揮手,有打了個手勢,便帶際南進了隔壁門。

[這是我的畫室。]眼前牆上掛了許多黑白素描,有些繁瑣些,也有些簡略。[都是你的畫嗎很好看耶!

]際南寫完,視線看到另一串用拍立得紙構成的簾子,彩色的,多為人物畫。[這些是約稿的,原畫給他們帶走了,我征求同意後就用拍立得記錄了這些。]

天色漸晚,是夜幕快降臨了罷。是群星彙聚的夜空,星星一簇簇,綴滿夜色,一顆有些微弱的光,群星連在一起,便像是要點亮這片夜了。

際南伸出手,似是要摘星辰,可抓了空。

阮煙望著最亮的兩顆星星,心中默唸,‘阿爸阿媽,我遇見一個女生,她有些活潑,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在天上,就彆擔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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