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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廳隔壁的燒烤店滾出一陣陣白色煙氣,裹挾著油滋滋的肉香,卻令甄言連連後退:她不願被油煙氣沾上身。
“怎麼了?”陳郝有些粗魯地問,捏著甄言的手臂不由分說地將她帶進電梯廳。
廳外,兩個穿西裝帶耳機的大漢守著,見了陳郝鞠躬道:“陳少。”
廳內,油膩的燒烤味和濃重的香水味兒混在了一起,間雜著一股爆米花爆出的奶味兒,使得甄言不由地皺眉,她覺得自己被這些氣味弄臟了。
“怎麼?不喜歡?”電梯裡的陳郝不懷好意地說。
甄言也不答,隻在電梯裡紫紅的燈光下研究電梯門上的殘破海報,從那發黃髮脆的邊沿看,海報有些年頭了。
“他們叫你陳少?”甄言問道,陳郝不置可否。
出了電梯,眼前的景象大不相同,雖然彩色的燈光依舊又暗又晃眼,但大廳裡精緻的藍色玻璃牆和光滑的大理石地麵,華麗中透著矯揉造作。
隻有前台那邊打著正常燈光,櫃檯後的酒架裡叉著各式各樣的名貴品種。
甄言看到遠處如蕨類的新葉般卷著花邊的沙發上,兩個濃妝豔抹的俏麗女人正用塗了鮮紅指甲油的爪子撫著一個男人的胸膛。
甄言看了兩眼便因為畫麵太劣而扭過頭去。
察覺甄言如此反應的陳郝卻勾起了嘴角。
這時,甄言決定試試陳郝:“我要回去了,我不喜歡這種地方。”
陳郝:“誒,來都來的,怎麼樣也要見了我兄弟們再走啊,”陳郝直接掐著甄言的腰。
“是嗎?你可彆後悔,”甄言眉眼微抬輕聲說道。
陳郝走到前台,朝前台小姐丟了一塊牌子,小姐立馬萬分恭敬地將兩人引向一個包間,她敲了敲門,然後伸手為甄言兩人將門壓住。
“喲!陳哥!”一個尖利的男聲響起。
甄言一看,是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就那麼兩臂大張靠在沙發座上,身前掛著一個醉眼迷離的嬌弱女子,女子頭上彆著紅色羽毛頭飾,稍微動一動便掃上男子的下巴。
包廂裡酒氣和香水味混雜,燈光暗淡,一張大大的茶幾上散落著骰子現金和搖鈴等物,5個男人歪在沙發上,三個小姐扒在他們身邊。
幾人見了陳郝和甄言,都要站起來打招呼,被陳郝一句“你們坐!”給撩開。
“陳哥,這位是?”另一男子對甄言打量起來,見陳郝冇甚反應,眼神中多了幾分玩味。
陳郝以不屑的口吻道“女朋友”,那口氣,任誰聽了都知道陳郝根本不把甄言當回事。
幾個男子便在甄言麵前肆無忌憚起來。
他們悠閒地靠在沙發上任小姐們摩挲,有的盯著甄言身體來回品鑒。
陳郝也變了一張臉,自顧隨意地攤上沙發,也不管甄言怎樣。
“你們這麼玩?我要走了,”甄言還冇坐下便轉身離開,坐得最近的男子一溜煙上來擋在甄言與門之間,抓著甄言的手腕就往座上帶,一邊帶一邊說:“彆這麼掃興嘛!真正好玩的你還冇看到呢!”說著,把甄言推坐在陳郝身邊:“你可看好了。”
男子手掌拍了兩下,一個小姐到他麵前,跪在地上笑著抬起頭。
隻見這個火雞頭的男子拎起桌上的威士忌就往嘴裡灌,最後含了一口,在嘴中推鼓了兩下,勾起頭,雙眼放光地看著身前的小姐。
接著他伸出右手捏住小姐的臉蛋,把人拎起來對著嘴吻了下去。
小姐艱難地用手撐在男子膝蓋上,喉嚨做出吞嚥的動作。
男子的腮幫子鼓得越來越小,最後他鬆了口,指著嘴裡還剩最後一口酒的小姐厲聲說:“嚥下去。”
小姐才微笑著全部吞完。
甄言瞪圓眼看罷,喉嚨裡直犯噁心。
“怎麼樣?我們陳少的女朋友,這個能做吧?”
說完,場內所有人都頗有興致地看著甄言。
“哈?”甄言好笑地看著男子,覺得頭皮發麻,又看了看陳郝,他也正眯著眼看自己。
陳郝一邊看,一邊用微笑隱藏自己憤怒的磨牙。
甄言幾個手指在沙發上來回敲打,忍著笑意抬眉道:“這算什麼?”
這一句,反而使得在場的人震驚了。
此前,他們每個人無不在等甄言倉皇求饒的那一刻。
可眼前這女子,鎮定得古怪。
“這不算什麼?你敢做嘛?”一個看起來很強壯的彪子氣沖沖說道。
甄言瘋笑著,已經想好如何整這陳郝,隻得強壓下心中的癲狂。
她壓著自己咧得快要顫抖的笑容對陳郝說道:“陳郝你一定會喜歡的。”
甄言的聲音很婉轉,配合著手輕按在陳郝身上:“躺下去,”甄言湊在陳郝耳畔用酥麻的聲音說道。
陳郝心想著“搞什麼鬼?”,身體卻被甄言輕鬆地推倒在沙發上,緊接著甄言解下手腕上剛剛在商場買的絲巾,輕輕丟在陳郝眼睛上。
聞著絲巾上特有的香味,陳郝真有幾分醉了,這一刻,他還真相信會有什麼好事降臨在他頭上。
眾人不明就裡,以為是什麼絕妙豔事,隻傻坐著盯看。
甄言輕撫了下陳郝的胸膛,弄得他酥酥麻麻,接著竟踩上沙發,居高臨下站在陳郝脖頸旁。
“這。。。這。。。”眾人不解。
甄言一手撐著沙發背,裹著絲襪的美腿高抬,將這腳上的細短根在陳郝的嘴旁靠了靠,緊接著,在陳郝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一發狠使力,將細跟踩進了陳郝的嘴裡!
甄言感受到利刃戳破肌膚的迸裂感。
柔軟的嘴唇難敵堅硬的鞋跟,“嗚!”陳郝發出痛苦的悶哼。
甄言不解恨,發狠在陳郝嘴裡攪了攪,被陳郝吃痛地握住腳踝。
將腿一抽,甄言下了沙發,長長的眸子掃視道:“怎麼樣?好吃嗎?”
一綹血液從嘴角滑出,陳郝躺在沙發上捂著嘴,側過身去說不出話,其餘眾人全部死機。
甄言抱著手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才聽見陳郝道:“你。。。你!。。。”
陳郝終於坐起身,站起來,襯衫裡的肌肉時隱時現,他一直捂著嘴,看甄言的表情變得頗為複雜。
“小達,酒店房間訂好冇?”憋了半天,陳郝隻說這一句。
“訂好了,”叫小達的趕忙回覆。
陳郝憤憤地瞥了甄言一眼,叫小達拿起包包等物品便朝門外走。
另一個男子見狀,半扯著甄言跟了上去。
“我想回校,”甄言甩手直言。
“你今晚回不去了,”男子將甄言帶到陳郝的副駕駛,自己也上了車。
陳郝再冇與甄言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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