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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言卻因此變得更加堅定了:“我要,鬆崖,我很想要這種能力!”
鬆崖眼神有點發顫,這是他幾乎從冇有過的神情,他匆匆瞥了一眼甄言:“等你身體完全恢複吧,”他坐回了自己的沙發。
時間靜靜流逝著,鬆崖喝過茶後就窩在沙發裡一動不動地發呆,好似一個冇有思想,也無從感到枯燥單調的擺件。
“鬆崖,我覺得我好得差不多了,”在沙發裡煎熬地翻了無數次身的甄言終於坐起來向鬆崖宣佈。
“其實,”鬆崖立刻接上話,好似一直在等這一刻:“我覺得你倒不如要一些飛行或是自動清理這類的能力,就像你和姓杜的夜跑那天看見他使用的能力,這能給你帶來很大的方便。”
“那些我都想過,但是。。。”甄言已經站了起來,鬆泛了身子,走到鬆崖麵前,目光堅定地說:“就這樣吧,給我這種能力吧。”
鬆崖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泄了口氣,他疲憊的雙眼失落地看著地麵,就這樣靜止地,彷彿時間跟著停頓了幾秒,然後他才抬起眼來望進甄言的瞳孔:“頭過來。”
甄言蹲下來,以為鬆崖又需要摸她耳朵或做其他什麼動作。
“再近一點,”鬆崖皺了皺眉。
甄言聽話地湊上去。
“再近一點。。。”鬆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甄言覺得她不能再近了,她和鬆崖已經快眼珠對眼珠了。
這時,鬆崖突然伸出手,抱著甄言的頭,整個臉湊上來,嘴唇與嘴唇貼在了一起。
鬆崖長長的舌頭突破甄言的嘴唇和牙齒,在她的口中打了個圈,注入一種怪異的口感和香氣。
啪!
甄言幾乎是肌肉反應地又打了鬆崖一耳光。
第二次。。。這是第二次。。。
甄言的嘴唇離開了,可她感到一股帶著奇異香味的液體順著喉嚨滑進體內。
她感覺到自己多了什麼,但又說不清楚。
鬆崖被推進了沙發,他揉著臉,看甄言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鄙夷:“我就知道。。。”他小聲念道。
甄言愣著不說話,她想了想,這定是鬆崖想要的,否則他會提前告訴她需要什麼樣的儀式,可他冇說!
而且她知道,自己又打了鬆崖,鬆崖一定還想藉此責怪自己!
奸詐!
狡猾!
甄言滿麵通紅地看著鬆崖,眼中的怨憤不比他少。
幾秒後,甄言從死機的狀態中恢複過來,什麼話也不說,趕緊收拾起東西就往門外走。
“我先走了。。。我今天的例額還冇收集,盧老師的事情也要處理一下,”甄言倚著門急匆匆地說完話,就關門逃跑了。
回到學校,甄言通過佈告板收了18k力量,然後到食堂吃飯,邊吃邊思考下午的圓切幾何補課。
不出意外的話,盧教授又會要她講課。
她能領會盧教授的意圖,除了教授自己想休息以外,還想借講課使甄言學得更牢靠。
吃完飯,甄言回到宿舍拿講義。
“飲水機的水不要喝,”鬆崖的這句話突然從甄言的思緒中跳出來。
她一進門,正看見宋安要接飲水機的水。
“宋安!”甄言將她叫住,然後抓過宋安的杯子,倒了一點水,鼻子湊上去,位置不近不遠,用另一手扇了扇,謹慎地聞了聞水裡的氣味。
一股淡淡的刺激性氣味浮到甄言的鼻尖。
“真是這樣嗎。。。”甄言心裡想著,又問宋安:“你今天喝了飲水機的水嗎?”
“還。。。還冇。。。怎麼了?”宋安見甄言一通操作,也想出來個大概,驚恐地連連後退。
“我不能確定,水裡可能被摻了東西。。。”甄言不敢把話說死:“你今天看見秋晴晴了嗎?”
宋安抬頭看了一眼秋晴晴的床位,又快速收回眼來,接著伸出手指了指。
甄言抬頭一看,一隻瞪大的眼珠子正拉著血絲看自己。
甄言嚇得後退兩步。
秋晴晴昨晚負氣走後就冇再見過她們,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有可能在她們上課的時候回來對飲水機做了手腳。
“我現在有檢視記憶的能力了,不需要等她說謊就能知道很多事,”甄言暢快地想著:“正好那拿你試試手!”
想完,甄言伸手向秋晴晴露在床外的一點手指碰上去。
就在接觸的一瞬間,甄言似乎與那寸皮肉的所有者產生了某種跨越空間的聯結,彷彿一道無形的力將她們裹挾在一起,使她們相互拉扯。
接著,甄言看到了秋晴晴視角中變形的自己,又看到了她床簾內的情形。
“我要後退,要看昨晚她跑出宿舍後的情況,”這樣想著,甄言眼前的時空飛速倒帶,一下凝結在了10小時前。
她看見“自己”瘋跑著,捏著發熒光的手機,在細雨夜裡。
她跑到南門的一盞路燈下,兩手因為寒冷不停地抱臂揉搓。
她在細雨連成的三角路燈光柱下等著什麼人。
然後一輛黑色的寶馬駛來,停在不遠處。
甄言記得這輛車,這是陳郝的車。
然而車上下來的,不是陳郝。
一個男人向她走來,她也迎上去。
這個男人很恭敬地將她請上車。
她坐在後座,不客氣地披上座椅上的一條毯子。
她似乎在哭,畫麵時而被淚水模糊。
車停下了,打開車門,外麵有一個熟悉的電梯廳,甄言曾經來過。
上樓,開門,一屋子的男人,陳郝也在其中。
她跑上前,與他說了一堆話,正是她哭泣的原因。
陳郝滿臉陰狠,又說了些其他事。
最後他們做了一個決定:甄言必須“補償”。
陳郝把她帶了出來,來見一個陌生男人。
隻有他們三個人,在玻璃閃耀奪目的吧廳一角坐著商量。
陌生男人給了兄妹倆一包藥,將用法用量交代清楚,收了他們兩萬塊錢。
“你自己也要喝,但要控製量,要稀釋到。。。”男人囑咐她。
陳郝開車帶她到一個出租屋,他們調配了藥的濃度。
陳郝將一針管藥塞給秋晴晴,又把她自己要喝的藥,用水瓶裝著給了她。
她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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