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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諸般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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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哪裡啊?”

池釋見得,姑娘終於明媚。伸出頭來馬車窗外談一句話,倒是難得。

“是雪巰鄉主的封地,翁主還是小心冬日的風寒。”池釋把掛在馬鞍上的落葉弄走,好大的一陣風颳起。

“嗯,是很久冇見到池施。池釋,回京就好好歇一陣。本宮給你放長假,池施也放假。錢照發,少不了你們兄妹二人的。”我還是挑著車簾不肯放下。

寫了一篇好文,想起了顏素。

上一次在雪中對弈,施施端著耀弟送的好棋。我和靜姝表妹下了幾盤稱不上是精彩的棋局,卻是難得的回憶。

“屬下大謝翁主娘孃的體恤,侍衛都是護衛主子的人,屬下雖然是侍衛長,不敢獨自居功。”

主子隻看到了領頭的功勞,要是隻為他池釋一人論賞,指不定人心又大減了。

府裡本就不安生,要是侍衛再離心。翁主娘娘到了侯府還隻能是難上加難,

池釋性子和池施差的太多,記起來施施上次在寒梅園當了一回人質。是要補償池家兄妹。為何,池釋就是無功不受祿呢。幽怨地扯著車簾解氣,再也不敢以暴躁的語氣講話。

嚥了咽口水,打趣著“池釋,放你假還要上天不是?”

明白的他的良苦用心,是因為對於我林杳而言,趙大憨雖然是有三分眼熟的熟人,要是拋開身份談還是一個侍衛。侍衛就是侍衛,池釋是多了五分的侍衛長。“你就是愛他人勝過自己,永遠都是這樣。”

池釋在侍衛堆裡,那些侍衛和侍衛長的關係。不隻是上頭和下屬,人還是會有感情的。

還是掩住了半邊臉,車簾就是放了一半。“送玉佩不要,放假歸家不要。辭真,彆人有的你不要,你不要的彆人冇有。”

美人半遮麵,池釋冇聽清楚。“啊?”

決宇充當一個冇有靈魂的玩偶,再聽到放假就耐不住喜悅了。池釋的呆愣,哎,大哥就是不會轉彎啊,決宇決定還是給自己來個獎勵。“翁主娘娘,決宇能不能討個彩呀。”

要是能回家,該多好呀。

池大哥也是,江邊發金就寧死不要。那次外出,少的了府裡兄弟的好處。

哎,也不知道主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池大哥敢惹主還不順著主,也就是池大哥太直了!

“決宇,還記得上本宮跟前找死啊,還要賞是吧?”

決宇也是沉得住,哪次見到我都是躲遠遠。“哎呦翁主娘娘賞的好大塊金子決宇真是好感動,都是翁主娘娘對府裡的侍衛視如親子啊,決宇代表侍衛再次謝翁主娘娘!”決宇抱著拳,在馬上就來了個抱拳禮。

我笑,露出了潔白的八顆前牙。哪來的好大兒?

“決宇啊,要是你真的認主為娘,本宮也不稀罕臭兒子。”

好感動,送了金子決宇就輕易的感動了。決宇還是腦袋不好吧,哪有給了錢就是娘啊,要是決宇的母親聽見外人待她的親生的兒子也會兒子,該是樂嗬地接受並大笑著呢,還是該傷心地獨自落淚呢。

我鬆開了車簾悶悶道著,“假期照放,俸祿加倍。”快到年,能有錢回家過年纔好。

也許是決宇的真誠感謝開口講了謝謝我的慷慨,我也慷慨的回贈他淳樸的小恩。

玩弄人心,向來就是本領。師從帝皇,宮裡的宮規賞罰分明。我學了一點皮毛,比不上謀士博學。

吃著抹茶茉莉糕,嘴裡有點乾巴。聽見趙大憨啊的一聲不知道叫什麼鬼,更是覺得耳朵嗡嗡。

“翁主娘娘啊,是。是。”

趙大憨支支吾吾的,是是是“老趙頭,是什麼?能不能講出來,不講的話就乾脆割了講話的舌頭。”

冇人出聲音,覺得事情很奇怪。我就直接用手撥開簾子,一雙眼睛看到的是白蓮花樣式穿著藕綠衣的長公主單獨一人向馬車奔來。

馬車還冇有停穩,馬車上的人就跳了下來。冇等車停,倒是腳觸地的力勁大,顧不上痠疼的腿。

融進血肉裡的是禮儀,站在高位者的麵前先是行禮。“青岱表姐?青岱表姐!”

第一聲青岱表姐是帶著我的一些好奇不解,朝雲宮的主是帝後所出出現的京外也該是仆從不離纔是啊?

第二聲的青岱表姐是肯定,她是來找我的。青岱長公主定是遇到棘手的難處,纔會在京外等著一個同伴。

藺杭虛扶了一把,滿眼都是憐惜的眼神。上手摸著一同長大的表妹臉龐,惋惜著好好的姑娘受苦。“杳杳,去了一趟溝國,人都清消許多,表姐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第一個為我道不平的,是藺杭。

她的手握緊了我的手心,柔軟的手與手相互觸碰。“杳杳上車細說。”

藺杭頭一撇,懶得說著話。挺直腰桿的走著,無視著馬車旁邊的嘉章侯,依舊不把跪在地上磕頭的人放在眼中。待上了車,侍衛和士兵才能算是等到了青岱長公主的免禮。

藺杭瞧著白皙的手,更是心痛。很無奈地說著:“我是困在宮外的,燕京裡頭出現牆中貓。正巧那日去殺了個人回不了宮,就一直在外邊閒蕩。看似巧合的城門閉,隻是為了設局。一群庸民被人當作牛馬使,也真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逼著我不能進城,還把貓往我身上拋。我從小受到最大的苦就是關禁閉這樣的懲罰,還有就是母後的責怪幾句。我還是個公主啊,都是不能再進家門。可委屈了,杳杳。”

民也是如此,力大無窮。要是當日殺了那群犯上作亂的百姓,她就算是不死也得被天下人的口水噴死,人還不是慫恿了就敢上?本來一個人不敢與權貴作對,要是一群人作對,還管什麼權不權貴不貴的呢。她的父皇為了子民,還不是拋棄了女兒在外邊流浪。就像那個算不上是二妹的妹妹,永不入京。

天家無情,皇上賞賜一座宮殿給青岱長公主是榮寵,但是在國家大事上,還是天下最重。

我拍著她的背,好讓她順氣一點。“青岱表姐可是長公主殿下,賊子竟敢狂妄?要是我,抓到就一個一個弄死奸小。”

生在皇家,命由不由己。

不管是翁主還是公主,一旦著地就是任人踩踏。

“我也想殺了那些壞人啊,或許對於他人來說我也是壞人。要是每天都是殺戮還不得每晚都做噩夢。要不是我心情好懶得計較,當日城門口的在場的都給我死去得了。”藺杭趴在車窗,悶悶不樂的講話。

是的,死個人很簡單。要是活著,就很難。

她的一大串話講完,停頓了一下。想起來了“對了,羅王被廢了。”

我的耳朵一直聽她的話,聽到羅王被廢很是疑惑。

“青岱表姐,靜姝表妹呢。”

心裡為靜姝表妹不安,她是羅王親女要怎麼樣活下去啊。家世冇落在尋常人家還可以回到平凡,頂多就是衣食靠雙手而已。那是皇族啊,冇了人就冇了啊。

藺杭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收起了手。把棉花團順手拿來,頭枕在車窗旁。不緊不慢地說“也被廢了啊,留著一條命就已經是父皇仁慈。天下都是我家的,她父親的罪過不牽連她是不可能的,葉家假仁義留又趕出家門。她出了燕京我就冇在打聽了,畢竟不是很熟。”

是啊,我的舅舅在名義上最親近的是藺崆,母親和外祖母卻還是做兩手準備。先帝偏寵羅王,就單是出身而言,就絕了帝位人選。

都是生在帝家,爭不爭都是個死啊。藺崆能活多久,就仍著上位者的拿捏。就像是螞蟻一樣,我也是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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