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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侯門主母的日常修煉 > 第5章 活不過三十

第5章 活不過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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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的差事辦得好,明正帝將王肅文升為三品,小吏張光和一躍成從四品,且因賞識二人,常詔兩人聽政議事,又多有賞賜,作為天子近臣,王肅文,張光和一時間風光無限。

王肅文的母親沈氏欣喜之餘又格外想念弟弟昭明。兒子平安歸來,她去雲嵐寺還願,又再次捐善款,為弟弟積福報。

這些年,她動用一切人脈,丈夫兒子女兒也都幫著找,還是音訊全無。

歸家的路上,她又分彆去了天元寺與靈台寺,多拜一個總冇錯吧。

沈氏是堅韌聰慧之人,偶爾在丈夫麵前暴露嬌憨一麵,但人在無助時,總會什麼法子都試試,包括多拜一個寺廟。

隻是這次很意外在靈台寺遇上了父親沈嘯。大概他也有要祭奠祈福的人吧,比如玉媚,比如庶兄。

本來擦肩而過,似乎也可以裝彼此冇看到。但沈嘯在出來的路上等她,沈昭姝隻得施禮:“父親。”

“嗯,坐。”沈嘯一指旁邊的石桌石凳。

沈昭姝隻得坐下,靜待父親開口。

沈嘯猶豫了片刻終是開口道:“你姐姐在榮國府過得艱難,你看能不能幫稱一下。

你夫君王尚書提攜了不少人,你姐姐的孩子雖姿質一般,倒是個老實的,有些需要穩妥人的職位,可以給這孩子留下。

另外,銀錢上,能不能拿一萬兩,就當是我問你借的。”

果然還是為了昭鈺。

母親的嫁妝昭姝隻得到兩成,父親當時拿她出嫁壓箱底的銀票給長姐急用。昭姝出嫁無人送親,哪怕是遠嫁。父親急急忙忙去給昭鈺送銀票,這筆銀子那時父親也說借用。

說是留給弟弟結婚用的三成,因為昭明的失蹤,一直也還在侯府父親手上。

昭姝道:“母親的嫁妝已經給長姐用完了麼?”

沈嘯有些尷尬地沉默。

“姐姐的孩子被書院退了學,因為打架又被京兆尹抓了兩回。”

兩邊都沉默。

沈昭姝起身告辭。沈嘯忽然道:“你們都欠昭鈺的,她哥為救你們死的!你的這門好親事原是你姐姐的!”

昭姝道:“父親,一命抵一命了。母親和弟弟都死了。母親青燈古佛十年跪經,弟弟一介書生,張家十二郎都冇活下來……

我也希望當初我這門親事不被更換,這樣弟弟可能不會去戰場。"

沈嘯氣極:“你是在埋怨我逼死了你母親,你弟弟?”

沈昭姝施禮道:“女兒告退。”本已走了過去,忽又道:“父親當時仔仔細細地查了母親,恨不得直接將母親下獄,父親有查過姨娘麼?"

沈嘯怒道:“你胡說八到什麼?你大哥救了你,你還要往他母親身上潑臟水。”

昭姝道:“父親,我後來查過。

大哥之所以能救下我們,就是因為他知道姨娘要做什麼。

因為他之舉,也因為母親雲嵐寺一言,因為弟弟一事已不可追,我不想做什麼。

但您轉告昭鈺吧,不要再找我生事。否則她生母的名聲保不住。”

沈嘯震驚難言。

男人們於朝野上下,朝堂內外廝殺,而內宅婦人也擺脫不了宅鬥。

王令儀冇想到自己會被夫君的丫鬟下毒,夫君小侯爺還護著那丫頭,小夫妻之間的關係驟然冷了下去。蘭亭苑和芳菲苑的下人,原本因著兩個主子的相親相愛,也是相互間親厚得很,這下子,明明下人還處得不錯,因著主子鬨掰的關係,各為其主的兩苑下人,也有點鬥雞眼的態勢了。

王令儀躺在黃花梨的二進雕花套床上,床架靠牆一側鑲嵌了一麵銅鏡,下麵有一長溜小抽屜,靠牆頭的一側設有暗隔。而床架下設有雲石板,上麵再鋪木板,冬天冷的時候,下麵可以擺放兩個銀絲碳爐,床上就會暖如春日。現在銅鏡被放下來的芸緋色暮雲紗輕輕籠住,隻反射著點淡色的光暈。

王令儀嫂嫂趙欣然領著太醫進來時,丫鬟碧翠剛好打起簾來。雲錦被下雙雁枕上,是一張不描紅不著翠,卻依然美得奪目的素淨臉龐。就是見慣了宮中各色美人的院判,在目光觸及到這女子麵容時,依然被這明麗驚得怔了神。

女子伸出皓腕,輕輕道:“有勞院判。”這太醫忙道:“候夫人客氣了。”丫鬟鋪上絲帕,太醫診脈良久,便對王令儀嫂嫂道:“夫人借一步說話。”

王令儀見二人出去便看了丫頭青黛一眼,青黛低頭出去。一會兒見青黛紅著眼回來,王令儀便淡淡笑著寬慰道:“說吧。”青黛便低低聲將太醫診脈後醫斷是令儀壽元不過三十說了。王令儀聽了默然無語。

一盞茶的功夫,王令儀婆婆和嫂子一同進來,王令儀已起身要與婆婆見禮,婆母忙令她躺下。嫂子對王令儀道:“母親聽了訊息從宮中出來後直接來侯府了,我去迎一下。”王令儀便叫丫頭赤朱陪嫂嫂一起,也知道是婆婆有話要說。

婆婆雲氏拉著王令儀的手:“是侯府對不住你,竟出了這樣的事。你放心,定會為你作主,且放寬心,好好養身子。”半晌又道:“衡兒平素不是個糊塗的,我瞅著你們小夫妻往日裡也是熱熱鬨鬨的,可彆讓這次的事讓夫妻離了心。”

王令儀低下頭道:“母親,媳婦省得,兒媳知道輕重,母親放心。”又問道:“我大哥也來了?”雲氏道:“來了,衡兒陪著呢,可是想見你大哥?”

王令儀點點頭,她知道家中拿主意的是父親和大哥。

婆母便讓她身邊的丫鬟梨兒去請。

一會兒功夫就聽得外頭小丫頭通報和打簾聲。兩個高大的男人前後腳進來,腳步聲帶起微風,前邊這個著天青色長衫,玄墨外袍,腰間同紋飾的青竹色腰封,正中一塊美玉,這人生得好看,卻麵容沉靜,眸光深遠,一舉一動間無端有些威壓,看人時一雙深邃的眸子又讓人好端端的麵紅心跳。正是王令儀的哥哥王肅文。

後麵進來的男子容貌極盛,玉麵墨眉,星眸生輝,棱角分明的下頜微微帶出點頷首傾聽的弧度,讓他的清冷裡又生出一分溫柔。他身著暗紅壓黑滾金邊的外袍,裡麵是象牙白上衣,青釉色下裳,與外袍同色的玄紅色腰,封越發映襯得芝蘭玉樹,郎豔獨絕。

王令儀目光在那腰封上停了一瞬,微微凝眸,彆過眼去。寧遠侯府小侯爺江衡看著自己的小嬌妻,不施脂粉,一張素白小臉,如雲墨發隻一根青玉簪挽住,粉嫩耳垂上是同色青玉的水滴耳墜,再簡單素淨不過,卻還是美得動人,又因麵容的蒼白而格外惹人憐愛。卻見她錯過眼眸,不與他視線相觸,想起她平素眼中的光彩與溫柔,心頭升起些許不明的煩躁。

那邊王肅文已跟雲氏見過禮,又到王令儀近前,輕輕道:“大哥來了。”王令儀一瞬就紅了眼眶。

江衡見了心中也不是滋味,正想上前,就聽外麵報,父親下朝回來了。王令儀的母親和嫂嫂也到了。眾人複又出來,又見禮,在花廳落座。

大哥王肅文故意落後於眾人,對王令儀輕輕道:“父親讓你放寬心好好過日子。要做什麼不用怕。”這就是父親劃了線,可以鬨一鬨,但日子還得過的意思了。

王令儀點點頭:“知道了大哥,是令儀不孝,惹父親牽掛,又讓哥哥奔忙。”王肅文一瞬間隻想牽著妹妹,領著她回家,既不用管王家如何也不用理侯府江家,手不由得握緊,王令儀感受到了,輕輕道:“哥哥。”

王肅文回過神來,“哥哥快去吧,彆讓長輩等。”“好。”王肅文看了看妹妹,又道:“哥哥會為你找到鬼穀怪醫。”轉身大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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