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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久旱逢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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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哪有人敢說話,在場的都生怕自己多說一句話,讓陸既明給額外

“招待”

了。連衛兵在陸既明的授意下再次搜身繳械都冇人敢說話,連最尖刻的闊太太也不敢挑剔衛兵的粗魯。

在場自在些的也就隻剩下陸既明的那些酒肉朋友,以孟三為首的幾個紈絝,又開始喝著酒高談闊論起來,剛纔還拿槍的樂手將屍體拖走後,又回來開始奏樂,好像剛纔一切都冇發生過。

粉飾太平已經成為了這些上流貴族們的看家本領,樂聲一響,不論他們心底裏樂意不樂意,他們都像八音盒上的人偶,兀自轉動起來。宴會廳最中央,那灘刺目的血卻還冇來得及洗去,旁邊已經再次響起歡聲笑語。

沈馥本來還以為,自己穿一身裙子來會引人側目,誰知道,根本冇人敢說什麽。他敢肯定,就算他和陸既明兩個人赤身**地走進來,也冇人敢置喙半句。

孟三還是那樣討厭,倒了酒湊上來,滿目揶揄地攔住沈馥要敬酒。

沈馥本還想著要怎麽樣拒絕,誰知道陸既明一手攬著他,另一手擋開孟三的酒,笑著說道:“良宵苦短,若是新人被你灌醉了可怎麽好?”

陸既明手勁有些大,掐得沈馥的腰一陣痠疼。沈馥馬上瞭然,陸既明肩上有傷,剛纔在湖邊小院裏必定冇有好好包紮,剛纔又開了一槍,想必是後坐力又震到了傷處,再拖下去,血漬再滲出來就露餡了。

沈馥抬眼,透過搖曳的流蘇,掃了一眼室內,冇見沈令儀,也冇見於維鴻。

他心裏掛念姐姐,不想跟著陸既明上樓,假意嗔了一句

“胡說”,越過陸既明的手,接了孟三的酒杯,仰頭就喝。這還是第一回

沈馥在孟三麵前這麽順從,加上沈馥現在做了女裝打扮,搖曳的紅寶石流蘇將臉遮了大半,隻留下兩瓣若隱若現的嘴唇,酒杯上都印下了紅痕。

孟三一直認為沈馥和陸既明之前包的那些戲子男妓冇什麽兩樣,加上他喝了酒,一時有些孟浪了,又從侍應生手上拿了一杯酒,再塞到沈馥手裏,調笑道:“新娘子越爽快,新郎官在床上就越爽快......”

若是往日,陸既明說不定還會應和兩句,但今日,陸既明臉色一沉,手一揮,孟三手裏的酒杯被他揮落,重重地砸在地上,碎了。

賓客恍如驚弓之鳥,悚然一驚,一時又都靜下來了。

沈馥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眼角餘光見到沈令儀正好從樓上下來。

雖說陸既明是大帥嫡孫,但孟三和他交往時也從未做小伏低過,再說如今他們倆還有合作關係,孟三被下了麵子就更是尷尬羞惱了。

陸既明心裏越發煩躁,他肩胛處的傷口疼得很,那痛覺一路傳到腦袋上,額前青筋突突地跳。他有心要圓場卻又覺得不耐,目光遞給沈馥,沈馥卻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那紅寶石流蘇都不帶動的,隻見他兩瓣紅唇半張著卻不說話,看得他心頭火起。

沈馥感覺到陸既明攬在他腰間的手更用力了,但他就是不說話,壓根不想摻和。

陸既明隻好壓下煩躁,臉上堆出笑來,看向孟三,說道:“方纔已經喝了一些,有些不勝酒力。”

有人遞了台階來,孟三臉色馬上好些了。

陸既明又壓低聲音朝他笑道:“爽不爽還不好說,快是肯定快不了。”

他又恢複到往日調笑的模樣,孟三也就把剛纔這一出揭過不提了。這下冇人敢攔了,陸既明再不多話,帶著沈馥匆匆上樓,一副急著入洞房的急色模樣。沈馥眼風掃過站在一旁的沈令儀,見到了沈令儀眼裏盛滿了擔憂。

他們姐弟倆又是擦身而過,冇有講話的機會,隻來得及在寬大袖子的遮掩下,匆匆捏了捏對方的手。

到了無人處,陸既明就黑了臉,比鍋底還黑,一路拽著沈馥回了房。

房間是按照新房的模樣裝飾的,陸既明卻半眼都不看,昨晚的興奮愉悅像鏡花水月,一掃而空。

他回身警惕地看了看門外,將房門掩上,從立櫃深處提出個藥箱來,裏頭有些藥和紗布。沈馥自顧自地將那頂累贅的紅寶石冠子摘下來,擱在一邊,一回頭,見陸既明已經脫了上衣,肩胛處原本草草包紮的紗布已經被新鮮湧出的鮮血浸透,看來楊氏這一刀紮得不淺。

“過來。”

陸既明命令道。

陸既明心情不好,沈馥也不多話了,馴順地走過去。陸既明坐在床沿,微微彎腰,弓著背,把藥箱往他那頭推了推。沈馥會意,撇了撇嘴,伸手將原本的紗布揭去。

麵對陸既明,沈馥自然冇有什麽

“憐香惜玉”

的心情,手下也冇個輕重。陸既明渾身繃緊,疼得頸側的青筋都凸出來了,回頭瞪了沈馥一眼,壓著眉頭,目光凶狠,眼睛裏明晃晃地寫著“等一下你就死定了”。

沈馥是個識時務的,見好就收,裝模作樣地朝他笑笑,道了個惱,手下放輕了點兒。

這是陸既明第一回

在沈馥麵前光膀子,說起來,之前他們少有的幾次貼身親熱,甚至上次在陸公館裏真刀實槍地乾了一回時,陸既明都冇脫光衣服,沈馥這才發現,陸既明作為一個大少爺,竟也不是皮光肉滑。

他結實的後背上有些疤痕,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腰側還有個槍傷,除此之外,肩膀上還有上回在落雁灘中槍時留下的彈孔。

沈馥身隨意動,手無意間輕輕掃過那處,陸既明腰腹繃緊,回頭又是一瞪,說道:“別招我。”

沈馥心裏暗暗翻了個白眼,小聲哼道:“誰招你了。”

他手上一抖,藥粉撒在傷口上,的確是好藥,眼見著血就止住了大半。陸既明猛地倒吸一口氣,正要罵人時,門外傳來了人聲,吵吵嚷嚷的,竟然還是那孟三。

陸既明眉頭一皺,推了推沈馥,小聲說道:“去聽聽那姓孟的又作什麽妖。”

沈馥心裏也是對孟三極不耐煩,起身湊過去門邊聽。那孟三灌了幾口黃湯,又仗著自己知道了一點兒陸既明的謀算,那吳香也還捏在他手上,他越發拿大起來,竟把之前陸既明戲言時說的

“聽洞房”

當了真。

門外自然有人攔他,但估計也得了陸既明的吩咐,不敢把孟三得罪狠。

他聲音不小,陸既明也聽見了,煩躁地撓撓頭,罵道:“操他孃的。”

難得聽見陸既明嘴裏罵了句不乾淨的,沈馥心知等這事過了,孟三定然討不著好,但這也妨礙不了他此時幸災樂禍,能把陸既明逼得罵了娘,這孟三少爺也算是居功至偉。

“來。”

陸既明朝沈馥招了招手。

沈馥走過去幾步,又警惕地站住,問道:“乾什麽......”

陸既明突然探身,拽住沈馥,把他往自己那邊一扯。沈馥猝不及防被他拉倒在床上,慌張地要爬起來,陸既明冇讓他如願,不顧身上還冇包紮的傷口,翻身壓上去。沈馥一伸手,把床角壓被的一個玉如意揮下床去,沉甸甸的玉如意摔在地上,發出了好大的動靜。

門外一靜,沈馥也是一頓,手肘撐著柔軟的喜被,看向沉甸甸地壓在他身上的陸既明。

陸既明見他慌張反而心情愉悅起來,連後背的傷也不想管了,他雙手撐在沈馥身體兩側,上身還赤著,肩胛微微聳起,手臂肌肉緊繃,好像蓄勢待發的獵食猛獸。沈馥不禁心慌,撐著床往後挪了挪,壓低聲音說道:“先......

先包紮了傷要緊......”

陸既明跟著他往前爬,俯身用唇蹭過沈馥的鼻尖,順著臉頰湊到耳邊,笑嘻嘻地說道:“良宵苦短,你親我愛我一下,什麽傷都不疼了。”

沈馥撇開頭,陸既明伸手扯開他上褂的盤扣,露出白皙的頸脖和小半拉肩膀,沈馥吞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了滾。

陸既明親上他的脖子,命令道:“叫出來,叫大點兒聲。”

沈馥看了一眼門外,心裏稍定,隻要不是動真格的,叫多大聲都行,叫得孟三耳朵都聽聾了也行。

“啊......”

沈馥試探性地哼了一聲,陸既明差點冇憋住笑,他在沈馥耳邊歎道:“阿馥啊阿馥,你就隻有這點本事嗎?”

男人在床上的事情怎麽容忍別人質疑半點,之前被陸既明餵了韭菜餃子他已經忿忿了許久,這回怎麽著也得扳回一城。他往下躺了躺,枕在繡了並蒂蓮花的大紅軟枕上,被扯得鬆了釦子的黑褂顯得他皮膚格外地白,桃花眼瀲灩含情。

“啊——”

這一聲就高亢多了,百轉千回,到了末尾又有些沙啞,聲音低下去,帶著小鉤子似的,引著人還要再聽。

“大少......

別......

啊......

嗯......”

沈馥之前在床笫間都是和姑娘,要怎麽喊才動聽婉轉,他也能學出來。這一聲更是撩人,他麵帶得色,抬眸撩了陸既明一眼。殊不知他聲音不像姑娘靈動婉轉,帶了男子的低沉沙啞,聽在陸既明耳朵裏煽情得很。

陸既明微蹙眉頭,滿眼欲色,手往下一探,順著沈馥的裙襬伸手進去,大掌隔著一層薄薄的綢褲覆在沈馥的大腿上。

“大少!”

沈馥低聲驚呼。

陸既明低頭堵住他的嘴巴,久旱逢甘霖一般吮吻他的嘴唇和舌頭。沈馥用舌尖推拒,他嘴唇上的口紅被兩人的唇磨蹭得到處都是。陸既明仗著自己身材結實,牢牢地壓在沈馥身上,整條小臂已經伸進了裙底,不由分說地將裏頭的綢褲扯下來。

“唔唔!”

沈馥被堵了嘴說不出話,手伸下去也被裙子擋住了,抓不到陸既明的手。他胡亂一抓,竟抓到了陸既明後背的傷口,抓到了黏糊糊一手的血。陸既明悶哼一聲,咬了沈馥的舌頭,嘴巴裏一股血味兒。

沈馥記仇,他腳心處還有上一次和陸既明打架時紮傷留下的疤,他也記得陸既明幫他包紮時是怎樣折騰他的。沈馥心裏恨得牙癢癢,找準陸既明後背的傷口,又抓了一把,血腥味愈發的濃。

陸既明退出去,撐著床直喘氣,沈馥見他嘴唇沾滿了口紅,傷口疼痛也衝不淡眼底的濃重欲色。沈馥心知自己嘴巴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再者他還穿著黑衣紅裙,衣衫不整,料想是完全合了陸既明的口味。

他抬眼,與陸既明目光對上,隻覺得心裏一陣跳。

上一次歡愛他還記得清清楚楚,記得那時的屈辱和慌張,自然也還記得那前所未有過的快活。

外頭已經冇了動靜,不知道孟三還在不在。但這時候,他們倆誰也冇有管孟三。

陸既明的手還在沈馥裙下,掌心熱得像著了火,摁在沈馥光裸的大腿上。沈馥不過縮了縮,那隻手便摸到大腿內側去,不住地揉捏那裏的肉。

沈馥手上都是血,儘數蹭到了大紅的喜被上,他手攥緊,將被褥抓得皺皺巴巴的。

陸既明揉捏著沈馥隱秘處的軟肉,又像渴望又像饜足地歎息一聲,腦袋拱到沈馥頸窩處,深嗅一口,說道:“好香。”

作者有話說:最近幾天在外麵玩,隻花存稿,冇有產出,感覺自己在心驚擔顫地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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