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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慶言的話,欒玉大驚道:“你從何處知曉。”
“你看這裡。”慶言分彆指了指兩人被打開的喉管。
“這個燒灼嚴重的屍體,咽喉冇有多少煙塵,如果說她是被活活燒死,再加上她距離起火點如此之近,她應該喉部的煙塵應該更多。”
隨後,慶言把指向另外一具
那具屍體燃燒的痕跡則冇有那麼嚴重。
“你看她,僅僅是因為自身衣物被點燃,身形卻格外扭曲,並且喉部的藥塵卻更多。”
欒玉錄提出疑問,“單憑這點,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吧?”
慶言搖了搖頭,“這很能說明問題,說明她在被燒死之前,就吸入大量煙塵,她更像被活活燒死。”
“而她更像是被重傷,隨後很快死亡,而不是被活活燒死。”
“你的意思是,是她在縱火之時,被人出手偷襲,隨後倒地死亡。”
慶言點了點頭,“就是當時和她同屋的宮女,就在她偷襲之際,不小心被點燃衣裳,導致兩人雙雙死亡。”
“不過,這隻是我的推斷,如果認定,還需要證據。
就在這時,周柱尋到兩人。
“辦好了,現在我們就可以前往驗屍。”
後宮,一間單獨彆院,裡麵放著兩位貴妃的遺體。
天氣炎熱,為了防止兩位貴妃遺體腐爛。
在案件查明之前,兩位貴妃的遺體還不能入土為安。
為了儲存兩位貴妃的遺體,在這間彆院內,放置了大量冰塊,以此儲存兩位貴妃的遺體。
三人進入房間,任憑三人武者體格強悍,依舊打了個哆嗦。
慶言忍不住咋舌,這可不是可以開著空調吃冰棍的二十一世紀。
這大手筆,真讓人感到咋舌,畢竟,儲存冰塊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揭開白布,看到兩位貴妃的模樣,皺了皺眉。
另外兩人,則被驚的後退了一步。
隻見,兩位貴妃的頭顱被直接砍下,臉上的表情略有些驚慌。
一旁跟著三人的小公公,看到這一幕嚇的用他那尖細的聲音哎呀了一聲。
這死狀,任憑慶言有些心理準備,依舊有些震撼。
這是何等鋒利的神兵利器,才能讓屍體的傷口如此平整。
慶言剛準備挪動貴妃的頭顱,來檢視傷口情況。
一旁的小公公卻壯著膽子上前。“大人,不可褻瀆娘娘。”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阻攔。
聽聞此言,慶言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褻瀆。
我就是要要驗個屍,褻瀆一詞都出來了。
慶言讓出自己的位置,“來,你來,你來驗屍,你來寫卷宗,給陛下的奏摺也由你來寫,案子查出不來,也讓陛下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慶言一副你行你上的表情,讓出自己的位置。
兩外兩人,也樂意看到慶言懟彆人。
這種吃瓜的感覺真的好,隻要不是被吃的那個瓜就是歲月靜好。
小公公眼看慶言發怒,支支吾吾起來。
“大人,是小的有錯在先,你請便,小的先出去了,又是你喊我就行,我就在門外。”
慶言揚著下巴,“行了,你出去吧。”
聞言,小公公趕忙朝門外走去,生怕繼續被慶言刁難。
“等等。”
小公公心中一凜。
要玩!
隻見,一塊銀色物體,被慶言他拋了過來,落入他的手中。
居然是一小塊銀子,出現在他的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足足有一兩。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一邊說著,小公公一邊朝著門口,倒退著離開。
“一個宮中的小太監,你也要對人人家如此客氣?”欒玉錄對慶言這種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的操作,給整不會了。
“不要瞧不起這種小人物,小人物壞大事的案例,比比皆是。”
欒玉錄不知可否,大齊王朝雖然不至於**成風,但是人情世故,還是少不了的。
小公公走了,慶言就把目光放在兩位貴妃的傷口處。
慶言小心的挪動頭顱,傷口顯現出來。
因為失血過多,傷口處反而冇有那麼血腥,頸部結構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慶言皺了皺眉,這個傷口實在太過於平整,如同鏡麵一般。
慶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得是何等神兵利器,才能砍出這樣的傷口。
慶言檢視一旁上官貴妃的頭顱,和柳貴妃一般,連同死法都一模一樣。
向後仔細端詳兩位貴妃的遺體,發現兩位貴妃的身高也很相仿。
這也驗證了是同一個凶手的所謂。
身高不同,劈砍時的角度也就不對,傷口也就有所不同。
“對了,兩位貴妃的屍體,是誰第一個發現的。”
周柱還是一如其往的可靠。
“是在兩位貴妃宮中當差的宮女發現的,兩人正被羈押在地牢中,有一個宮女親眼目睹凶手行凶,被嚇的不輕,到現在還有些犯癔症。”
慶言眼前一亮,既然有目擊證人,那他就更有把握了。
“那宮女有交代什麼嗎?”
周柱點了點頭道:“上官貴妃宮中的宮女交代,當時她回到宮中,看到貴妃身體身體身體朝著門口的方向,頭顱滾落在身體旁,鮮血噴濺的房頂上到處都是,地麵上同樣殘留著大量血跡。”
慶言從一旁拿過紙筆,讓周柱把屍體倒下的樣子,給自己畫出來。
等他接過他畫過畫之時,第一反應,就是麵色古怪。
一個人的畫,怎麼能畫的這麼難看,你的美術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待他再大量片刻,終於發現其中端疑。
身體朝著門的方向?!
遭遇襲擊之時,即便是戰五渣也會有所反應,身體摔倒時姿態也會有所變化。
而不是像周柱畫的那般,直挺挺的倒下,冇有絲毫的防備情況下死去。
慶言看了一眼傷口,再想了想周柱所說的情況,讓他也有些想不明白。
“那個目睹凶手行凶的宮女在哪?帶我去見她。”
鎮撫司。
一輛豪華馬車上,蹦下來一位身穿吏員服飾的清秀青年,大搖大擺的走進鎮撫司。
堂室內,何炎身無可戀的坐在椅子上,感覺整個人已經被掏空。
堂室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人,正是漓菱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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