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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武道長生,從修煉九陰真經開始 > 二十二、夜探

二十二、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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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梆!”“亥時二更,關門關窗,防偷防盜——”更夫高亢的聲音,乘著夜風傳遍村莊。突然,一道黑影從更夫頭頂掠過,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中。作為吳家坳的土皇帝,整個吳宅都建在半山腰上。這既無洪水肆虐之憂,也可俯瞰整座村子,確是塊風水寶地。此時,吳家已經結束了中秋酒宴。偌大的吳宅似與黑夜相融,不見絲毫光亮。唯有東邊一間廂房,還有光影搖曳。長生足尖輕點,身體頓時化作一股輕煙,穩穩飄落到屋頂。等他身子剛剛站定,心中卻猛地一驚,原來屋脊上早趴著一人。此人一身夜行衣,還以黑布蒙麵,別說麵容,連性別也無法識別出來。可長生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正要上前看個明白,那人忽然朝著身後襬了擺手。這......這是被嫌棄了?長生有樣學樣,輕輕揭開幾塊瓦片,將臉蛋湊了上去。隻見昏暗的油燈下,一名美貌婦人正跪坐在蒲團上,虔誠地念著佛經。原來這屋子竟被佈置成了一間佛堂。突然,咯吱一聲,一名男子推門而入。長生一眼認出,這人正是白天打過照麵的吳良才。“阿孃!”“才哥兒,這晚了還冇歇息?”“兒子睡不著。”“你喝醉了?”“我冇醉......我清醒得很。”“前幾日我去那間雜貨鋪,遠遠的瞧了一眼,這林小娘子,確是個嬌滴滴的美人。你若隻是玩玩,那也罷了,可若是娶妻,還是宋押司......”“我不管,除了林家小娘子,我誰都不娶。”下麵爭吵不休,長生聽得煩悶,就要拔腿去找吳員外,卻聽吳良才吼道:“為了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你連兒子都不要了!”啪的一聲,吳夫人急怒之下,狠狠扇了兒子一巴掌。“吳樹纔去林家抓人,結果被別人收拾了一頓,他一回府.....”“他在胡說八道。”“這老狗倒是忠心,原本什都冇說。不過,隻要一沾酒......”“他說了什?”“哈哈......如今我都想明白了。在您眼中,吳家也好,兒子也好,統統不及那個男人重要。”“閉嘴!”“這多年了,你愛那個男人愛到了骨頭。正因為愛之深,纔會恨之切。你讓月兒給這個男人作妾,不過是因為你嫉恨林娘子。”“畜生,閉嘴!”“那個男人最愛的,是林娘子吧?”“來人,吳管家——”一時間,吳家上下都被驚醒,院中瞬間燈火通明。過不多久,吳良才就被鎖入柴房。長生正要行動,那蒙麪人又搶先一步,往柴房方向掠去。這是要搶食兒啊!長生右手一揚,一塊瓦片疾射而出。蒙麪人身在空中,忽覺勁風襲麵。他腰身一擰,一個側翻,堪堪避開偷襲。隻是未等他站穩,左腿“血海穴”突然一麻,當即狠狠摔到屋麵上。這一下動靜太大,院內眾人紛紛望了過來。十幾個火把映照下,蒙麪人算是徹底暴露了。長生縮在屋脊另一側,衝著前方輕聲喊道:“好漢兄,得罪了!”蒙麪人扭頭狠狠瞪了一眼,隨後身形一展,向著後院逃去。眾家丁急忙追趕。如此一來,前院值守倒變得空虛起來。長生踩著瓦片輕輕一掠,便如一隻飛鳥,越過幾間廂房,來到前院。柴房內。吳良才雙手被縛,坐在柴堆上。吳管家拿著雞腿,拎著酒壺,正在一旁勸解。“大郎,你若乖乖呆在柴房,老奴馬上替你鬆綁。”“哪來這許多廢話,再不解開,小心拆了你的骨頭。”長生“倒掛金鉤”懸在梁上,自將一切看入眼。他在腰間一摸,便捏了三塊碎瓦片在手。嗖嗖嗖——第一塊打左手“陽穀穴”,雞腿掉了。第二塊打右手“陽池穴”,酒壺再掉。不等對方反應過來,第三塊瓦片已經在路上。啪的一聲,正中“耳門穴”,吳管家一聲未發,便直挺挺摔到地上。長生輕輕躍下,隻覺一陣神清氣爽。“道長,你是來救我的?”吳良才本來慌得一匹,可一見到長生,頓時喜出望外。長生紋絲未動,隻拿眼睛直勾勾盯著吳良才,麵色漸漸沉重。“昨日離開前,小道見你眉間黑氣儘去。可今日......”“今日如何?”“怨氣鬱結,糾纏眉間,恐有性命之憂。”“如此嚴重?”“過不了今晚。”吳良才噗通一聲,跪到地上。“道長救我!”長生掐指算道:“怕是有樁陳年舊案,著落在你身上。”吳良才渾身一顫,“莫非是許小娘子......”“時間不對,還要更早。”長生原是詐他一下,讓這廝說出一些吳府的醃臢事來,也好多個談判籌碼。誰料吳良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許久之後,竟道出一件驚天秘聞。大概十多年前,吳良才還是長生這般年紀。那夜,正巧也是中秋節。吳良才睡到半夜,忽被一陣慘叫聲驚醒。他大著膽子走到門口,拉開一條細細的門縫。隻見爹孃的睡房門口,阿孃和一名陌生漢子,正抬著具屍體走出房間。長生忍不住打斷道:“既然你被吵醒,整個吳家冇有其它人醒來?”吳良纔回憶了一陣,道:“說來也怪,那晚吳家格外安靜,靜得讓人害怕。”長生心中一動,“那天你們都喝了酒?”“不錯。我太爺爺定的規矩,每年中秋祭完月神,全府上下所有人都要一起吃頓酒。”“你呢?”“平日爹爹從來讓我喝酒,可那晚,阿孃破例給我倒了一杯.......”吳良才似乎想到什,臉色變得煞白。“那是我第一次喝酒,小小一口,卻又澀又辣。我怕阿孃笑話,便偷偷將剩下的酒灑掉了。”講到這,吳良才的嗓音已經輕輕顫抖起來。後來,他們將屍體抬到院子西側。那常年放著一口大水缸。二人合力將屍體埋到了水缸下麵。待到第二日,吳家人醒來時,卻發現庫房已被山賊洗劫一空。不僅如此,吳良才的爺爺,連同幾位僅存的長輩,都被山賊殺害。吳良才的親爹,吳青山,雖然身受重傷,卻僥倖逃過一劫。此事發生後,吳家元氣大傷。為免山賊報複,吳家也未曾報官,隻對外人宣稱,吳家老人染了疫病去世。一年後,吳青山順理成章,繼承了家主之位。之後,他以傷病為由,開始深居簡出,族中之事,也大多交給夫人辦理。吳良才黯然道:“他對我很好。不再監督我的學業,不再禁止我喝酒。每月零用,更是隨我支取。凡事都順著我的心意,也不再苛責.....”“可是,這有何用?那晚,我已看到一切。”長生厲聲道:“你到底看到什?”“他們將屍體隨手丟到地上,就像丟棄一條死狗。不知道是否天意,那屍體落地時,腦袋正好轉到一邊,他瞪大雙眼,看著我,看著我,那是我的親爹,爹爹!”吳良才的親爹,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吳員外。若那晚被埋在水缸之下的人,是吳青山,那,如今的吳員外又是何人?長生心下駭然。他還想再問,屋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想來是家丁巡夜到此,長生不想過多糾纏,隨手一指將吳良才點暈,便即破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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