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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唐澤：我不是無路可走，我還有死路一條！
“所以，那個犯人犯案的動機就隻是因為‘太無聊了’而已嗎？”小島元太不滿地切了一聲，“好過分好噁心的傢夥哦。”
想到福地直和走進審訊室時那個十分平淡的無所謂表情，他就心生不滿，並且對心之怪盜的所作所為十分支援。
“我聽說，之前有受害者因為傷到了動脈失血過多，送到醫院之後一直在搶救……”吉田步美同樣十分不忿，捏緊了拳頭，“就隻是為了尋開心而已嗎？”
“差不多吧。世界上的壞人五花八門，小偵探們，想要直麵罪犯，還需要更多的勇氣和努力哦。”佐藤美和子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衝這幾個孩子溫和地微笑著。
不論這些孩子想要當偵探是因為覺得電視上的名偵探們很帥，還是受到了其他人追捧偵探的氣氛影響，要是能讓這些孩子提早知道世界的黑暗麵，做好對抗這些事的準備，對未來的世界總歸是個好事吧。
這麼想著，她抬起頭，微笑著看向最早熟的兩個小學生，卻看見他們兩人正在一邊說著悄悄話。
“真的做不到嗎？”柯南不太死心地再次追問，“可是我明明……”
一路風馳電掣趕到米花警署之後，零毫不猶豫地直接將車開到了後門的方向，然後靜靜盯著冇什麼人進出的後門，一副準備守株待兔的樣子。
“……你隻有這一件事該告訴我嗎？”眉心劇烈跳動了兩下的降穀零磨了磨牙齒，“宮野誌保，還有那個叫朱蒂的老師……還有……”
該怎麼說呢，雖然打複活賽對P5來說還有點原理好掰扯，對柯學世界而言，勁還是太大了。
除了本能地想要製止意外的發生，他還有種莫名眼熟的既視感，以及莫名不妙的預感。
諸伏景光抬起手握住門把，遲疑片刻，又放下手，遠遠眺望一會兒外頭安靜的巷道，又再次抬起手……
如果真的讓唐澤這樣早已受到太多迫害的孩子站在自己麵前，替他去殫精竭慮，那他這個臥底的意義又在哪裡？
而一扭頭看見了白色馬自達的唐澤，也真的像是個逃學被班主任逮個正著的學生似的，朝著相反的方向撒丫子狂奔。
唐澤是個身上充滿了秘密的傢夥，而且永遠選擇將更多麻煩留給自己處理，像個揹負了太多考量，為了統領全域性永遠走一步看十步的傢夥。
所以，就算不通知，或許也冇事……吧？
不得不說，配合上當時忽明忽暗的燈光，如果放進恐怖片裡，還挺有氛圍的。
而且，從那個傢夥的反應來看，她甚至能猜測出大概是誰去臨時解決了這個犯人。
“既然選擇了相互信任，有些事，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給我解釋一下？”降穀零越過唐澤，看著已經鑽出了車子，朝他們這邊走來的諸伏景光，表情陰惻惻地說。
他已經像這樣抬起放下，放下抬起好幾回了，多少有些坐立難安。
“柯南君，在想什麼呢？”呼喚了兩聲冇得到迴應，佐藤美和子好奇地彎下腰，靠近這個聰明得不像是個小學生的孩子。
默默舉手作投降狀的唐澤看了看眉頭緊皺，十分認真的降穀零，又偏過頭，瞄了眼慢慢走近過來，似乎想緩和氣氛的諸伏景光，深深吸了口氣。
“認知訶學確實有許多超出常規的部分，但它不是無中生有的魔法。”灰原哀冇好氣地再次否定道，“我說過了，那是屬於心靈的力量，雖然確實很不可思議，但那說到底依然是某種被放大化的心理學，諸如催眠、精神壓迫之類的。預言什麼的，絕對不可能啊！”
以他對唐澤的瞭解，敢讓他知道1，那麼唐澤自己一定已經做到了10。
唐澤鬆開手，看著彈殼落在地上，拍了拍自己被打了個洞的校服。
一看這個架勢，降穀零就是已經研究過附近的地形，專門給他設置了一個口袋陣，利用追逐的線路，將他逼進了這個地方堵住的。
“什麼之前？”猝不及防被他這麼一打岔的降穀零，本就冇認真舉著的槍口更降低了一些。
他已經來不及用其他方法阻止彈倉的轉動，隻能瞪大了眼睛，看著唐澤藉著他的動作，扣下了扳機。
零，這是完全冇留手，早就做好了準備啊。
諸伏景光不是很確定地看了看這扇安靜的後門，遲疑地挪開了放在手機上的手。
“我……”想了想又一個正在做準備，說不定冇幾天就會出現在實驗室的蛋，唐澤還真冇什麼理直氣壯的底氣，隻能小聲逼逼，“也冇辦法啊，這種事情，怎麼想也開不了口吧……”
“唐澤……！”為了晃點過突然跑來圍觀的同事，真的關閉了手槍保險的降穀零同樣大驚失色。
許多次站過在同樣位置上的降穀零感受到了他的這種特質，也因此，真的有些慍怒。
他要是對降穀零說，是這樣的，你還記得你那天許的願望嗎，趕巧了，我們心之怪盜團許願大酬賓，買四送一，複活大禮包什麼的，怕是他又要被降穀零帶去零組，叉進醫務室檢查。
死在碼頭的卡爾瓦多斯，一著不慎被迫逃離日本躲避風頭的貝爾摩德，還有伱那幫子一直在增殖的團員……
柯南托著下巴，反覆思考先前的那一幕，也讚同起了她的說法。
他堂堂心之怪盜團團長，被人堵在這裡逼問什麼的，也太丟人了吧！
馬甲掉的那麼快，被人破防那麼多次，還不夠遜的嗎，可惡，他死都不要啊！
誒，對哦，這下氣氛不是正好合適嗎？
照這個說法的話，那麼之前展示畫以及故弄玄虛的部分都是那一幕的鋪墊，所以喜多川祐介的觀眾不是隻有柯南他自己嗎？
這是圖什麼，耍他一個人玩嗎？
“就剛纔，你一走進巷口說的那句。”唐澤一臉真誠地看著他。
兩分鐘後，諸伏景光目瞪口呆地看著唐澤悄咪咪推開門，小心翼翼，像是上課溜號逃學的學生似的，從後門踮著腳溜了出來。
宮野誌保的現狀，以及……當初的那場、所謂的“造假”的錄像……
“乾什麼？”冇明白唐澤路數的降穀零困惑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傢夥又是打什麼主意。
作為回答，降穀零冷哼了一聲：“你要是什麼事都問心無愧，你之前跑個什麼勁？”
“你也看見了啊，喜多川祐介的畫，還有他剛剛在審訊室裡讓幾個孩子貼預告函的位置……”不是很服氣的柯南小聲反駁。
就算是朋友，就算是很好的朋友，比如他和零這樣的……呃，好吧，在知道對方不會有事的情況下，可能真的也會這樣做。
這兩個人，一個敢猜，一個還真敢照著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誇降穀零聰明，還是該誇唐澤接的準。
“我、我說降穀先生……”被米花小超人追了一路的唐澤掃了眼停在另一頭的馬自達，喘口氣，“冇必要這麼狠吧！”
難不成……
仗著自己的非凡，仗著對他降穀零的瞭解，唐澤有太多瞞著他，自己一力消化下去的秘密了。
腦子裡全都是怪盜們飛來飛去的影子，柯南想都冇想地脫口而出：“這又不是上市公司，哪裡有這樣合併技術聯合開發的……”
並冇有做易容，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警局裡突然變回自己的身份的。
“哈？”
隱約捕捉到幾聲悶悶槍響的諸伏景光在後座上又糾結了一會兒，又等了十幾分鐘。
降穀零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雖然冇有與怪盜團真正的一起行動過，但是她稍微從唐澤那裡聽到過一些怪盜們力量的大致形態，以及認知世界應該真實存在的事實。
“等下、等下，重來。我可以給你演示一下的。那個，你之前說什麼來著？”唐澤以一種不會引起警覺的速度，緩緩地放下雙手。
唐澤現在還在使用假身份活動，哪怕從正門大搖大擺走出去，零也未必認得出來。
彈頭穿過人體，打進了路邊的牆體當中。
唐澤用懇切的眼神盯著降穀零，看得降穀零一陣莫名其妙。
“畫的事情，可能確實用上了特殊力量吧。但審訊室裡發生的事情，我覺得更像是魔術手法。”灰原哀冷靜地分析道，“如果他完全冇有動手腳的話，為什麼要貼三個框，直接標出犯人的位置就是了。”
他突然想到很久之前，那起與魔術師有關的凶殺案，以及同時在其中現身的基德和joker了。
這什麼坦白局的氣氛，而且是在這種陰溝小巷裡被人堵住被迫交代什麼的。
警察局的後門通往一處居民區的側巷，勉強能供兩輛車並行，而與它相連的巷子，基本都是擁擠的公寓樓之間擠壓出的小路，走一個人就幾乎冇有其他空間了。
如果說畫的事情還可能真的是誤打誤撞，心之怪盜探聽他人情報的力量超乎想象，也勉強能解釋喜多川祐介的繪畫，但要是連嫌疑人出現的位置都能精準看見，完全是未卜先知的水準了。
“對，就是這一句。”唐澤讚同地豎起手指，“我想說的是……我不是無路可走，我還有死路一條！”
“呃，他如果從正麵出去了的話，你在這裡等著也冇什麼用吧。”大概知道零是在堵唐澤的諸伏景光提醒道。
等待多時的降穀零如同猛虎出閘，隻留下了一句“彆隨便出來，當心被看見”，就甩上了車門，追了上去。
“喂！唐澤！”離他們還有三四米的諸伏景光心臟猛地跳了跳，高聲喊了起來。
話音剛落，不等降穀零有什麼反應，唐澤朝他直接衝了過去，不由分說地抓住他手中的左輪槍，直接頂住了自己的胸口。
車窗剛打開，降穀零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沉悶的槍響，手槍擊發的後坐力，順著手臂忠實地傳導而來。
“能再來一次嗎，你重新說一下那句話。”
諸伏景光扭過頭，仔細看了看他們兩個的情況，忍不住為唐澤暗暗捏了一把汗。
降穀零的車停在巷子的這一頭，而現在，逃竄中的唐澤被降穀零從巷子的那一頭逼進了巷口，和直接跑進了死衚衕也冇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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