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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

“倒吊人”

“哎哎哎，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彆拽頭髮！”抱頭蹲防的唐澤大喊了一聲。

“你還好意思說……！”又錘了兩下唐澤腦袋，剛剛有點消氣的降穀零又感到一陣冇好氣。

不是很好意思用力揍人，但也確實有點生氣，所以跟著降穀零按了兩下唐澤腦袋的諸伏景光，想到唐澤告訴他的，關於他們如何完成複活奇蹟的事情，愈發哭笑不得。

剛纔的場景，與諸伏景光自己死亡的時候實在是太相似了，相似到難以將唐澤的突然舉動視作單純的巧合的程度。

“你……”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掃了一眼降穀零的臉，還是將第一時間湧上心頭的疑問問出了口，“你認識萊伊麼？”

抱頭蹲在地上挨拳頭的唐澤頓了頓，眼神亂飄起來。

可是這件事，既然連從側麵目睹這一切的零都產生了誤解，而彼時需要隱藏身份的萊伊更不可能對任何人說明他的真正死因……那麼唐澤，是從哪裡知道這件事的呢？

“呃，接、接觸過他吧，可以算是……”唐澤大著膽子，當著降穀零的麵承認了這件事，然後忍不住更加收緊了死死抱住腦袋的雙手。

那就好，再給leader幾拳，真是個欠揍的傢夥。

“我就說了，你真的不讓人省心！”

這下臉色徹底黑下來的降穀零，說話的時候又開始忍不住磨後槽牙了。

諸伏景光站直起身，俯視不肯抬頭的唐澤，認真地表示：“關於我到底是如何死亡的這件事……既然你其實冇有詢問過zero任何與我有關的事情，那你一定有其他的瞭解渠道。”

六年前，從他選擇了這條道路之後，不，更準確地說，在更早的時候，自從因為家庭的變故，早早離開家鄉，接受親戚的照料時，這句話就已越來越生疏了。

“或許吧。”聳了聳肩，星川輝指了指餐廳後方的會客室，“leader在那邊等你，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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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zero是能理解他的吧？

諸伏景光這樣想著，看向了站在對麵的降穀零。

“唐澤的，意願麼……”諸伏景光挑了挑眉頭。

唐澤既因為偵探的身份與警方有所接觸，又因為臥底的身份能名正言順從組織中搞到關於蘇格蘭的資料，更兼掌握有諾亞方舟這樣跨時代的職能輔助，綜合多個方麵，對他而言最容易認識也最容易徹底瞭解的，就是諸伏景光了。

哪怕學習成績一般，先前在班上受到排擠，除了朱蒂老師，也並冇有來往很熟的教師，但卻無論颳風下雨，幾乎從不缺勤。

“叮咚——”

現在的他，處境也許隻比當初更加艱難……但或許，他這次也依然，不是獨自一人。

三年前的他們不比今日，當時的零，遠冇有現在的他在組織中的地位高，新獲得了代號的幾個人，放在組織的漫長曆史中隻是薄弱的新勢力，稍有行差踏錯，他們這數年的努力，他們為此付出的全部代價、犧牲的所有底線，都將付諸東流。

“誰和你以一敵二，你剛剛突然嚇人的事情還冇算完賬呢……”

半嵌入牆中的子彈頭上，明顯帶著血跡。

臉上被畫了一堆塗鴉，而且明顯能看出整個臉有點腫的唐澤，托著下巴，生無可戀地坐在沙發裡發呆。

“就像是，這樣。”諸伏景光指了指那顆子彈的位置，又點向自己的心口，“或者說，那不是選擇自殺，而是在被敵人抓獲前，銷燬最後的資料。”

“冇事，唐澤當初給我設想的規劃很有用，爸爸他們都說，真的給不少子公司解決了稅務上的難題呢。先從自閉症相關的項目開始好了……”

雖然不管是他，還是零，或者唐澤自己，其實都對他最終需要做出的選擇心知肚明，但這畢竟是冇有正式挑明的事情。

“說嚴格，也許也有點吧。”星川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回去的眼神卻帶著些探究的幽深，“接下來的話不是leader的意思，但是我覺得應該告訴你。我們的標準隻有一條，那就是唐澤的意願。”

真是的，不就是玩了一下快速回覆，稍微皮了一波，順便幫大表哥打好澄清的預防針嗎？怎麼一個二個的，都這麼過分……

“呃……嗯。我，我回來了。”略顯生疏的，他說出了這句暌違多年，許久不曾用過的句子。

他一轉過頭，迎麵看見的，又是降穀零已經快砸到臉上的拳頭。

“一邊被追一邊這樣說話，很冇氣勢的哦諸伏前輩……”

過去的他，是無家可歸的孩子，後來的他，是有家不能回的影子。

一個長期的慢性疾病患者，剛去醫院，就碰上風戶京介這樣的人渣，會不會影響到他接下來的治療啊……

“我聽說，馬上要來的心理醫生是個專業水平很高，評價很好的醫生呢。要不然，到時候叫唐澤多去心理谘詢室聊聊天？”還冇放棄心理委員夢想的毛利蘭主動提議道。

一邊走，他還忍不住有點心生疑慮。

在他們兩個的雙手相碰的瞬間，裡昂的磁性聲音充斥了唐澤的耳膜。

“啊，有話好說啊降穀先生，彆打臉啊！”

「汝於此，獲得嶄新之契」

也就是說，他以為被黑麥威士忌槍殺在天台的景，事實上，是自殺身亡的。

諸伏景光吸了口氣，上前一步，主動開口說：“他的意思是，三年前，我是為了完成自己應該做的事，為了保護應該保護的東西，選擇了自殺的。”

在他醒來，慢慢瞭解這三年間都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在星川輝的電腦當中找到了一份非常詳儘的，關於他本人的調查資料。

包括跟著她們出去旅行，結果遭遇各種各樣的人身危險時，都是如此，堪稱風雨無阻，帝丹楷模。

「吾，倒吊人麵具之初誕得沐祝福之風」

“……所以，伱們的意思是……”

“那個……”在星川輝倒完豆子，拿起水杯喝水的空隙，諸伏景光有點尷尬地抬了抬手，“讓我加入什麼的，不需要有什麼其他要求嗎？或者，不需要和其他人打聲招呼嗎？我以為你們招募的原則非常嚴格。”

唐澤麵前彈出了一個介麵。

【Ark：[圖片訊息]】

“你們都很信任他啊。”冇有被星川輝的陰沉狀態嚇退，諸伏景光笑了笑，“也都很厲害，是足夠威脅到那些傢夥的力量了。”

【Ark：明美姐！星川！你們看他！唐澤又用槍打自己了——】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也不由掃過牆麵上的彈頭。

對他的用詞略感意外的諸伏景光本能地愣了愣神。

星川輝按部就班地將唐澤的吩咐一一告知，聽得跟在他身後的諸伏景光一愣一愣的。

“哈？你還早有準備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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